还看我的腿?难道我的骨折和她也有什么关系?
宗徹小幅度地旋了下手里的筷子。
安翀到底还是个不大能控制情绪的孩子,此时便说道:“开始虽然不顺利,但是后来还挺好的,我、她做的那些切糕,都卖了出去。”
声音里带着些兴奋,说着还不自觉地指了下安溆。
宗徹倒更关心他们今天到底是怎么不顺的,或者说为什么不顺的。
他问道:“那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安溆也没瞒着,说道:“进城的时候,被城门卫为难了。似乎有人不想让我进城,其实没有跟你说,上次我自己去卖榧子时,也被为难了,但是没不让进城而已。”
宗徹点头,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上次带出去的榧子,又带回来一半,不想让你进城的那个人,连药铺那边都打点好了?”
“是啊,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恨我。”安溆撇了宗徹一眼,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
不想这小子马上就回道:“看你这意思,是觉得我连累你了?那背后的人是想为难我。”
“谁知道呢,我只是说说罢了。”放下喝得一点不剩的碗,安溆起身,“小翀,待会儿你洗碗,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儿?”安翀赶紧问道,随后才不情愿道:“凭什么让我洗碗。”
安溆伸手在他头上乎了下,“我还有做好东西的办法,回来再教你一种?”
安翀说道:“你只是走了些狗屎运而已。”
“那你洗碗不?”安溆笑问道。
安翀端起安溆刚放在桌子上的空碗,又把宗徹面前的碗收了,起来去洗碗。
安溆看向一边事不关己模样的宗徹,说道:“你别冷眼旁观,等你的腿好了,家里的劳动你也要参与。”
宗徹:“你说的,我的手只用来写字就好。”
不过他在这个家里并非完全不干活儿,但比起安大妮的亲弟弟来说的确是很少干活的。
被宗徹用原主曾经说过的话一堵,安溆噎了下,随即说道:“那是以前,从今天起,咱家的规矩就要变变。不管是谁,不管以后是要读书还是要出门赚钱,到家里,我们都要分担家务活。”
宗徹听了倒是规规矩矩应了声,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反对的安溆一时反应不过来,看了少年好一会儿,在他抬头看过来时赶紧转过身。
免得又被误会自己是馋他脸。
宗徹轻轻地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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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民俗谚语总是这样朴实无华却又无比贴切。
安溆打开院门,被那好似从四面八方的风一激,冻得抖了抖身子。
“你去哪儿,用我做伴吗?”后面传来宗徹的询问声。
“不用,”安溆说道:“烧些热水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此时才刚过戌时,但村里的灯已经熄了一大半,安溆走出家门,转了两个弯,经过十几户人家,总共亮着光的也就那么三两家。
想着是不是明天再去找郑家人,但都出门了,还是去看看吧。
临河村并不算大,从东头到南头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远远看见郑家院子里有亮光,安溆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