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的时候,姬离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可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理由行得通。
这可是大秦的地盘,而且以南宫绝的实力和魄力,想要镇压一个鲜于拓,不算难事。
可直到现在,那家伙还堵在麒麟宫。
这就说明,鲜于拓的闹事行为,被默许了。
若不是女帝大人点头,谁敢这样放肆?
赵十三的额头,乌漆嘛黑挤在一起。
他很明白姬离的意思。
不是因为咸鱼拓,而是南宫绝的态度。
本来,他以为就算两人只是露水夫妻。
但终究处在一个屋檐下。
明面上是一对儿。
可现在,这女人竟伙同外人一起对付自己。
还在自己家地盘上。
反了天了。
“走,跟我去皇宫看看。”赵十三站起身。
“你疯了。”姬离瞳孔猛然一睁。
在她看来,若真是女帝大人对此事选择袖手旁观,或者有意为之。
那赵十三明过去,岂不自取其辱。
对方可是鲜于部落的少年天骄。
你一个金丹境的修士,过去不是找死么。
“我疯什么,清醒的很。”
撂下一句话,赵十三打了个口哨。
随即在姬离的惊愕中,骑上赤鳞驹,一骑绝尘而去。
洛河皇宫,麒麟殿外。
空旷的前庭。
一群匈奴士兵在高声叫嚣着。
“赵十三,你个软蛋,只会龟缩在后宫的懦夫。”
“有种出来,和我少主比划比划,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们大秦之人,都是这么藏头露尾,不敢出来吗。”
见到这一幕,陈列在两旁的将士纷纷咬牙切齿。
恨不得攥起手里长枪便上去厮杀一场。
匈奴一族。
历来都是被大秦打的落花流水,丢盔弃甲。
世代都被大秦镇压在弹丸之地。
何来如此嚣张气焰。
而且这还是在大秦皇朝的国都城,洛河皇宫。
奈何,他们已接到帝令。
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许插手。
军令,如山。
帝令,更是不可违。
这是刻在军人骨子中的铁律。
尽管周围的士兵们,恨不得将这些外邦生吞活剥。
但此刻,他们却什么也不能做。
而在高楼之上,两道身影伫足而立。
其中一个,便是匈奴此行真正的带路人。
鲜于部落,长老鲜于囚斯。
他听着那响彻在洛河皇宫的谩骂之声,形似枯槁的面容上,时不时扯出一丝难看笑容。
“女帝陛下,看来十三皇子是不敢出来,这场赌约,就不必继续了吧。”
“等。”南宫绝只说一个字,面无表情。
那双能让星辰浩月失色的眼眸中,洋溢着不可一世的自信。
若是他人,南宫绝或许还会思量这个赌约。
但赵十三。
可是连自己这位神帝境都敢戏弄。
现在只区区灵海境的匈奴少主,有何可怕。
鲜于长老不敢多言,只得站在一旁,听着族人对大秦的谩骂。
似乎也不错。
往年被大秦打压的憋屈,此刻也算以这种方式发泄了。
南宫绝的目光看向宫门处。
比起和匈奴的赌约,眼下那群屑小恬噪。
更让她感觉厌烦。
所幸厌恶心理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宫门入口处,一名男子御马腾来。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
王子可能骑赤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