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向珤还是有些紧张的。
他身为应天府府尹,正三品官,自然知道当今圣正摩拳擦掌地准备削藩。
那这些分封在外的亲王,以及亲王世子们地位就很尴尬了。
自己身为朝廷命官,要是和朱贤烶太过亲近了,必然会遭到皇帝的疑心。
可若是自己怠慢了世子,被戴“蔑视王族”的罪名,那肯定也没好果子吃。
所以此时。
向珤大人已经紧张得后背湿透了。
“齐王世子好好地待在官驿享福不好嘛?怎么就想起来来我这应天府衙门找茬了,真是……”
“若是这位世子让我去做些什么有利于他的事情,以后皇削藩之后清算,我这官位……不,我这项人头都难以保住啊!”
此时此刻,向珤已经决定了。
言语要对齐王世子殿下极其恭敬。
但若是他要自己去做什么,能敷衍尽量就敷衍了。
反正就算让齐王世子心中不快,也不能满足他的要求,否则自己一定完蛋。
朱贤烶双手负立,看了向珤一眼,便知道此人正在微微颤抖。
肯定是在猜测,自己好端端的怎么来应天府衙门了。
想到自己身份的特殊,这向府尹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朱贤烶可不是来让向珤为自己做事的。
他是为应天府的子民做事来了。
走到府衙内,朱贤烶看起来一脸从容,对向珤道:
“向大人,你这应天府府尹……当得好啊!”
此话一出,向珤颤抖地更加厉害了,他着实是猜不出朱贤烶话里话外的意思。
跟着朱贤烶的两个护卫也是一脸蒙圈——
齐王世子是没有官职的,可他怎么好像是来应天府衙门兴师问罪来了?
“向珤,我问你。”
朱贤烶马追问道:
“你这应天府府尹,堂堂正三品,平日里都是怎么做事的?”
向珤连忙拱手道:
“臣实不知……我哪里做错了,还望殿下明示。”
朱贤烶冷冷一笑,将自己随行的老赵一把拉了过来,指着说道:
“我这位家仆,负责给我养马的,人忠厚老实,千里迢迢从青州赶过来见本世子,还没进南京城呢,就在城外田野间被一伙流匪给劫了……”
说着说着,朱贤烶想到自己模拟了那么多次都栽在这伙流匪手,气不打一处来,越说声音越大:
“你,应天府府尹,负责管辖应天府治安。你说说,出了这等事,你要不要担责!”
听了朱贤烶的话,向珤内心立即松了口气。
原来是为了此事兴师问罪来了。
还好不是想拉拢自己或是其他什么,总之只要自己不和齐王世子、不和青州扯关系,就一切都好说。
“殿下说得极是,应天府辖内出现流匪,的确是臣办事不利……您这位老仆损失的财务,本人一概承担,绝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要你承担什么?你是觉得本世子没钱吗?”
朱贤烶眼睛一瞪,厉声说道。
向珤马摇头道:
“不不不,微臣不是那意思,只是您的仆人在臣的辖区被劫,臣做些赔偿也是应该的……”
“不用赔偿了,我今日来此是让你好好为了应天府百姓想一想,我老仆丢的钱不算什么,可民心不能丢!”朱贤烶义正言辞道,“你既食君禄,就要为君分忧,陛下为国每日如此操劳,你却让流匪在天子脚下肆虐,该当何罪!你现在赶紧去把附近的流匪全都干掉,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朱贤烶的一通大道理,说得向珤一愣一愣的。
而跟在朱贤烶身后的两个护卫也是听傻了,完全没想到朱贤烶今日会搞这么一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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