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吕家度过了饥荒,但吕家夫妇却因为积劳成疾,没过几年就死了,在死之前,他们再三嘱咐吕业,要去燕京找吕钰,让他认祖归宗。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要找的人就是吕钰?”萧砚看向金山。
金山点了点头,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你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萧砚看向金山,金山自从被她救了后,就是暗卫营里最出色的那个,因此被封了金字号,在她安排金山去接怀王时,她明明说了,保命要紧。
吕钰看向萧砚,“大哥是为救我才受伤的,那支箭上有毒。”
“主子,我多年为见到弟弟,最后的这段时间想陪他,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本想着过两天等我死了,在让阿钰告诉你的,但我听闻你来了怀王府,就怀了些许私心....”
他来到京城,举目无亲,被人骗到了昆仑奴市场,常年被人欺压,后来终于受不了了,才选择了逃跑,但逃跑没成功,被昆仑奴市场的管理人员打了个半死。
那些人见他受了重伤,没什么用了,将他丢在了京郊,是萧砚路救了他,不求回报的救了他,那时候他就觉得大雨中的那个人,很矜贵,不该踏进他身旁那趟肮脏的血水。
这些年他在明面上虽然是萧砚房里的人,但萧砚却从未召幸过他,不过好在他知道,萧砚也没召幸过其他人,外界的那些评价都是萧砚为了自保伪装出来的。
他虽然高兴,但他也知道,萧砚对他没想法,他对他院里所有的人都没想法。
那日他昏迷时,不小心说出了萧砚的名字,被吕钰听了去,他和吕钰是双生子,很多方向都是一样的,包括断袖之癖,所以吕钰一下就猜到了。
吕钰告诉他,不要留遗憾。
金山知道自己的毒解不了,他沉思了很久,还是决定在死前再见一次萧砚。
“殿下,金山有一事,一直未成和殿下说过。”
此时吕钰看了一眼主仆二人的样子,对萧砚说了一句话后便退出了房间。
金山语气虽然很缓,但气息却好像很激动,光这一句话,就又让他咳出了不少血。
“别说了,跟我回府。”萧砚拉了拉金山的手臂,她现在知道了金山并没有背叛她,只要是她院里的人,就都得护着。
金山摆了摆手,“来不及了,殿下,我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有了苏冕的前车之鉴,萧砚预感到了金山要说什么,但看了一眼他现在虚弱的样子,张了张嘴,并没有阻止。
“殿下还记得京郊的那场雨吗,那时的燕京已经三个月没下雨了,人人都在盼着,只是没想到那雨一下就下好久....”
“京郊那次,我都以为我要死了,却没想到能这般幸运的被殿下捡回去”
金山断断续续的说着,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殿下说叫我养好伤就离开,还给了我盘缠,但我却不想走了,我从小就没过过好日子,殿下府中实在是太好了...”
金山边说边笑,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时光,“殿下叫我习武,我就将拼命的学习,想着有朝一日能保护殿下,却是没想到,殿下这些年行事虽然张扬,但却没有惹到什么人,保护殿下这个愿望竟一次也未实现。”
金山停顿了很久,“金山这辈子有一半苦,一半甜,那半甜都是殿下给的。”
说完金山抬起头,“我心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