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们齐王殿下过来见我,本王的王弟被不明不白的带到这里,必须给个说法。”苏桀的语气略带怒火。
“二王子殿下,我说了,我家很快会来。”青山声线虽然柔和,大内容相当敷衍。
“本王都再次等了快一炷香了,你家殿下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还有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替齐王做主吗?”苏桀抬眼轻慢的看向青山。
萧砚刚赶到花厅,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她整理了一下衣袖,脸上挂起了她的专属招牌笑容。
“哎哟,什么风把二王子吹来了,昨夜宫宴,喝的有些多了,早上起来有些宿醉,还请二王子见谅。”
萧砚说着便向苏桀行了个礼,只是在行李的时候头并未低下,而是抬眼瞟了一眼苏桀,眼神极具挑衅。
对苏桀来说,昨夜苏冕中了钩火,发作只是时间问题,那场宫宴是为使臣办的,只要他不停,大燕的那些个道貌岸然的大臣也不会失礼叫停,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萧砚,打乱了他的计划。
苏桀本就对萧砚不满,她那挑衅的动作,又再次让苏他火中烧。
“本王知道齐王殿下您好美人儿,但您不该将注意打到本王弟弟身上,他是我漠北的人,可不是你府中的那些腌臜。”
苏桀边说边打量萧砚身边的青山和绿水,他口中的腌臜是谁,不言而喻。
萧砚闻言,一把搂住了青山的细腰,毫不避讳的把她抱到腿上,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
而刚才面对苏桀还一脸油盐不进的青山,此时则一脸娇羞的坐在萧砚怀里。
见萧砚坐在椅子上,却没给他安排个椅子,苏桀彻底黑了脸,“这就是你们礼仪之国的待客之道?”
“啧啧!”
萧砚像绿水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随后绿水便走到萧砚的身后,开始缓慢的给她按肩,而萧砚则是一脸沉醉的享受着。
“我说二王子殿下,以礼相待是对客人的,你一大早的就跑到我齐王府兴师问罪,可是很不给本王面子呐。”
萧砚似笑非笑的吃着绿水喂给她的葡萄,连个眼神都不给苏桀。
“你别忘了,两国正在谈和,还是说你想以一己之力置两国友好于不顾?”苏桀彻底被萧砚的无礼给惹恼了。
萧砚听闻暗叹,简直好大一顶帽子,对于苏桀这种压根就没想谈判的人来说,任何以礼相待都是不合适的。
不管怎么好好表现,苏桀都会从中挑刺,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反正不管怎样都是崩,不过这崩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齐王府就是了。
“我说二王子,你都说了这是两国在谈和,我萧砚就一京城小纨绔,不敢和国家大事相提并论,况且您今天这身打扮,一大早的就来到了本王府中,难不成是来送礼的?”
对方都找上门来了,居然还说她不懂礼仪,简直是双标又滑稽,萧砚暗自感叹。
随后笑盈盈的看着苏桀,继续补充道,“还是说,你和苏冕殿下一样,想来看看本王府中的国色天香?”
萧砚露出了一个我懂你的表情,并不给苏桀开口的机会,而是直接吩咐身后的绿水,“去把小翠给我带过来,就说有贵客。”
绿水领命正要出去,苏桀面色难看的开口了,“齐王殿下,本王对美人舞袖之事不感兴趣。”
萧砚闻言叹了口气,一脸遗憾的说道,“可惜了,小翠可是一绝呢,本王也是喜爱的很。”
说完不等苏桀开口,萧砚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中原女子大多娇弱,二王子不喜欢也正常,恰好本王昨夜遇到了个叫月和的宫女,块头虽然大了些,但长大却是极美,到又几分漠北风情,二王子或许会。”
小翠是太子的细作,潜伏在她府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以前像这种涉及国事的人物来访,她早早的就过来伺候了,今日没来,想必是上次她用来恶心太子时,被敲打了。
而“月和“则是昨晚宫宴上举止诡异的人,只是萧砚昨晚照顾了苏冕一宿,还没来得及审问,人还被关在齐王府中,萧砚在赌,苏桀与月和脱不了干系。
“你将本王十弟强行带到了齐王府中,宫门侍卫都看见了,本王今日前来是想带走王弟苏冕,别给本王扯这些有的没的。”
苏桀眼神阴鸷的看向萧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思恋苏冕,想要为苏冕讨公道。
“苏冕殿下在我大燕为质多年,为漠北和大燕的和睦做出了巨大贡献,陛下体恤,特许苏冕殿下同我一道迎接使者,以慰质子思乡之情,他在贵使来京之前就住在本王府中,此时陛下可以作证,绝无强行带走之说,...”
绿水听到这话,暗自翻了个白眼,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还没见过比萧砚更强的。
“齐王殿下,你将我王弟带到府中是何打算你心知肚明,而王弟来燕多年,一直住在冷宫,连个住所都没有,这事你又作何解释。”
苏桀今日像是铁了心的要把她侮辱苏冕这件事给她戴头上,但萧砚又怎么会让他如愿。
萧砚笑了笑,随后淡淡的说道,“我将苏冕带到府中,只是想好好安顿他,至于为何会住冷宫,这事你得问我父皇,我倒是听说过,当年神女喜欢住在清净的冷宫,但这和我可没什么干系。”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的争论了许久,萧砚伶牙俐齿,歪理也能被说成直的,苏桀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到最后只好拂袖而去,就连最简单的小目标,带走苏冕这件事,他都没能做到。
可能是因为被下了面子,苏桀在离开齐王府时,还不忘威胁萧砚,关于她将苏冕带回府中这件事,要向皇上讨说法。
他没有说是要什么说法,但是萧砚能猜到,苏桀在她父皇面前肯定会添油加醋一番,将苏冕描绘成一个被恶霸玷污的纯情少男。
对此萧砚暗自冷笑了一声,苏桀根本不知道皇上对苏冕厌恶的态度,再加上皇上好像也没有很想同漠北这个战败国谈和的意思,苏桀的控诉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