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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长居是聪明人,太子不想苏冕好过,又不想直接动手,但他不做又会得罪太子。

如果苏冕是被冤枉的,伤害质子的帽子就会被扣在他头上,所以她才敢拿这事威胁这位刑部侍郎。

牢房内苏冕被铁链束缚了手脚,铁制的弯钩吊住了他的琵琶骨,身上全是鞭伤。

此刻的苏冕,惨弱到连站都站不稳,萧砚神色暗了暗,她那太子哥哥可真是令人讨厌啊。

“殿下还要看到何时?”苏冕席地坐在地上,轻轻抚了抚腹部,缓缓的抬眼看向萧砚。

漠北战败,苏冕在燕京的处境会更加艰难,萧砚猜测他在狱中肯定会被针对,这才来刑部大牢提点章太居,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此时被苏冕问起来,她也只能继续鬼扯,“你生的好看,本王想看到何时便看到何时。”

苏冕虚弱的坐在地上,半个眼神也没给她,萧砚在紧了紧衣袖里的西凉金疮药,却一直找不到理由给出去,只好继续着无聊又猥琐的发言。

“本王还是第一次见长这么美的人呢,真是比我院里的那些好看多了....”

萧砚话还没说完,苏冕便猛的睁开眼,呆滞的眼神中多了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他扯了扯受伤的嘴角,猛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块根发簪,直直的抵在她的脸庞,任谁也想不到刚刚还奄奄一息的人,竟然能爆发出这样的速度。

“殿下,苏冕已经一无所有,你最好还是离我远点,那哪些肮脏的想法最好不要有。”

狼崽子终于暴露出了他的本性,第一次向世人露出了他的獠牙,尽管满身的伤痕让他的獠牙看起来缺点气势,但这才是能多次干翻男主的反派该有的狂傲。

萧砚顿觉欣慰,但还是有些头疼,该怎么告诉苏冕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呢,总拿自己当色批和敌人也不是个事。

“误会,误会。”

萧砚笑着将自己的脸稍稍移远了些,笑话,她能能成为燕京第一好色纨绔,和她那张俊脸是脱不了干系的,这要是毁了,天香阁的小娘子肯定会难过好几天。

此时的苏冕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缓缓的放下了发簪,坐了回去,再次恢复到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萧砚走上前去,拿出她平时和美人调情的那套,“是本王孟浪了,本王也是心疼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本王是不会强来的。”

这种渣男语录,萧砚光是说着都感到油腻,但苏冕听到这些,也只是安静的坐在地上,头也没抬,刚刚那次突然的爆发,就像是她的一场梦一样。

萧砚正想借着刚才的渣男语录,想将袖子里的金疮药给苏冕,牢房外却突然传来了狱卒行走的声音。

按理说她都和章太居交待好了,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萧砚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片刻那位狱卒,正是上次来刑部大牢时遇到的那个女子,她在女扮男装这件事上,还依旧很逊色。

苏冕这个狗东西,怎么可能任人宰割,他肯定有自己的计划,萧砚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萧砚咳嗽了两声,微微清了清嗓子,将金疮药放在了苏冕身旁,和金疮药在一起的,还有一件新的鹤氅。

“本王虽然是个没用的纨绔,暂时不能带你离开大牢,但本王对你是真心的,你好好养伤,本王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本王相信你这般妙人是一定不会杀害赫臻的。”

*

“主子!”

那揭拨弄了两下刑部大牢的锁,很快那道坚固的大门便被打开了。

苏冕低声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了双眼,“人送漠北去了吗?”

那揭单膝跪地,双手举上头顶,紧紧的盯着地面,“属下无能。”

苏冕再次咳嗽了两声,对于燕九的功夫,他虽有怀疑,却未深入想太多,“罢了,他本就狡猾至极,下次多派两个人去。”

那揭拱手领命,“主子,还有一事,户部侍郎的事,有他人在调查,属下暂未查到来人行踪。”

苏冕点了点头,“燕京势力错综复杂,户部侍郎贪墨的那笔款数额巨大,有人调查也正常,这对我们是好事。”

说完苏冕又低头断断续续的咳嗽了起来,大有不把肺咳出来不罢休的阵势。

“主子!”

苏冕是重振漠北六部的希望,他早该离开燕京的,只是不知为何这两年再也没提过离开,那揭不相信神女的儿子会心甘情愿的在大燕做阶下囚,这其中原因至今她也没想明白。

苏冕摆了摆手,随后看向萧砚留下来的那瓶金疮药,“齐王此人,我要他死。”

那揭顿了顿,苏冕心思深沉,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他的心思,苏冕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不知道她未来的那位夫君到底做了什么事才惹怒了苏冕,总不能是因为萧砚要娶自己。

那揭顺着苏冕的目光看向地的那个瓶子,她以为那是毒药,赶紧拿起来闻了闻,顿时皱了皱眉头。

“西凉有位神出鬼没的神医,这药,属下有幸见过,对外伤大有裨益。”

那揭不明白,萧砚给主子送药,怎么还得罪到他了。

苏冕阖眼不再回答,那揭知道他的规矩,便不再多劝,“主子,这些年你在大燕受的苦那揭都知道,但主子你是六部最后的希望,那揭希望主子能爱惜自己的身体。”

“赫臻和她那情郎假死私奔,属下已经安排人前去追击,不出两日便能还主子清白。”那揭退出了牢门,拱手行了个礼,随后离开了刑部大牢。

那揭走后,苏冕缓缓睁开了双眼,忍着身上的不适,缓缓捻起地上的金疮药,却不想摸到了瓶底的刻纹。

苏冕将瓶底抬起,借着微弱的油灯,终于看清楚了瓶底的那个“九“字。

苏冕睫毛颤抖了两下,又拿起身旁的那件鹤氅,细细摸来,同样的,他在鹤氅右边袖口处,发现了那人的标记。

燕九有个坏习惯,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弄上自己的标志,怪不得刚刚萧砚来的时候自己恍惚间闻到了燕九的气息,原来他是和萧砚那个纨绔一起来的,只是没有现身。

苏冕将忍着疼痛将金疮药洒在伤口处,随后又艰难的叠起那件鹤氅,将它放在一旁的干净处。

而苏冕脑补了怎样的狗血剧情,原名叫萧九砚的萧砚显然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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