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光有赵王先入为主的“命定之人”的名头,还有一个救命之恩,就算是以后赵王娶了王妃,想必赵王府上也没有别人敢欺负姜韫。
小田子却不知,他一直念念叨叨的姜韫现在情况属实算不上太好。
***
清凉殿。
姜韫刚进来的时候谢济就知道了。
他自宴上喝了几杯酒,后来实在腻了一些人的惺惺作态,这才跑来旧时的宫殿躲懒。
姜韫的到来让他有些意外。
他一直有让人盯着姜韫,姜韫今晚的打算,他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她有这般心计,又有过人美貌,身处后宫,看着也不像不慕名利的样子,为何之前一直在后妃身边做一个贴身宫女呢?
殿内没有点灯,月光打在榻上,女子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身体,上袄已经被扯开了,可她好像还觉得不够。
谢济收回视线,起身欲走,却感觉有一团绵软攀上了腰身,女子柔弱无骨的手缚了上来。
瞬间便有一股冲动自腹间涌了上来,谢济抿了抿唇,眼眸低垂:“放肆。”
男人低沉的呵斥声让姜韫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清明,可很快又被汹涌的欲望淹没。
姜韫偏了偏脑袋,借着月光,她似乎看到男子低垂的衣袍上隐隐绣着的龙纹。
她几乎立马就明白了男子的身份——大夏太子,谢济。
混沌间,她勾住男子的衣袖,低泣:“殿下,殿下救救奴婢。”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沉默着拂开衣袖:“你可知道孤是谁?”
“奴婢仰慕太子殿下已久,怎会认错?”
谢济早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个诡计多端的,但也没料到会是这般回答,怔了怔,没有理会。
只淡淡吩咐道:“你安心在此处等着便是,孤已经让人去寻药了。”
姜韫兀自哭泣,并不答话。
这会儿姜韫其实已经清醒了大半了,之所以哭倒也不全是做戏。
一是今夜她失了机会,以后再想寻办法怕是难了,再有丽嫔那边也还需要交代。
二是……这药着实阴损,她虽是伺候人的宫婢,但到底是个女儿家,现下这般,委实是有些羞窘。
谢济大抵也知道些,便离得她远了些。
两人就这样在一片黑暗中等了许久,久到姜韫觉得自己都快把持不住了。
一道身影快速闪到谢济身前,垂首送上一物。
谢济随手将小瓷瓶抛给姜韫,作势欲走。
姜韫忙不迭地拉住谢济,“多谢殿下,不知殿下的大恩大德,奴婢可有机会报答?”
说罢,睁着一双水洗过的眼定定地看着他。
这回谢济倒没有直接拂开衣袖,高大的身躯顿了顿。
就在姜韫快要放弃了的时候,只听男人低沉的声音慢慢响起。
“嗯,明日你便直接到建章宫伺候吧。”
话落,提步走了,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姜韫独自坐在榻上,整个宫室黑洞洞的,她的心却莫名安定下来,有了太子这句话,她便暂时安全了,也不用随时担心被人献给哪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
不过……虽然太子让她直接去建章宫,但她明日还是免不了要去含秋宫走一遭的。
今晚这事,小田子那儿她倒是不担心,就是不知道文柳那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