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时近午夜,在城东郊区的一个小公园里,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路灯光虽然晦暗,但月色明亮。
这小公园地处郊区,自然不比市区的繁华,在入夜之后,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除了这个长相清瘦的人,他似乎很享受这四下无人的环境。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坐在公园长椅上,远看似乎已经和夜色融为一体。
远离都市繁华,享受一人独处,本也是正常的事情。但这个人坐着的姿势却似乎很不正常,完全不像是一般人。
他如同入定老僧一般,双膝盘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良久之后,这个人才缓缓张开眼,伸手从宽大的风衣之中拿出了一支笛子。
这支笛子比一般的竹笛短小很多,在月色之下闪动着惨白的光泽。似乎是一支骨头,看来是用中空的动物肢骨制作的骨笛。
骨笛是一种古老而原始的乐器,据说早在人类还处在茹毛饮血的时代,这种骨笛便已经存在。
这个人将骨笛凑在嘴边开始吹奏,笛声呜咽幽远。与传统的竹笛一类相较,音色风味似乎自有其独到之处。
更为奇特的是,这笛声似乎以一种特殊的振动随着空气传播,时远时近。
虽然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就坐在那里吹笛,但笛声却似乎来自很远的天边,细听却又感觉不出声音来源的距离。
这个黑衣人巍然不动,笛声却转为一阵单调而重复的音律,悠扬不绝于耳。夜风不动,万籁俱寂,似乎只有笛声的存在。
小公园里终于有人来了,席丽丽穿着宽大的孕妇装,挺着肚子,脚上蹬着一双拖鞋,从远处无声走来。
这个黑衣人微微一怔,笛声顿时曳然而止。
他似乎察觉到,来的虽然也是个孕妇,但却不是他之前所物色到的目标。
这个黑衣人警觉地查看了一下四周,周围似乎除了这个孤单的孕妇,再没有其他人。
黑衣人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地冷笑。他要的只是紫河车而已,至于来的是谁,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这个孕妇一路走来,看起来慵懒而平静,似乎已经处在了深度催眠之中。这正是黑衣人想要的效果。
黑衣人放下骨笛,从长椅上走下来,将随身的皮包打开,很熟练地在地上铺上一层塑料薄膜。将一套闪着寒光的刀具放在地上。
正在他准备下令让这个孕妇躺下的时候。
这个黑衣人突然感觉到一种令他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似乎他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他像是一只受惊的黑猫,浑身毛孔都炸开了一般,猛然后退一步,惊惧地看着一侧的空地上。
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地上,这个时候居然站了两个人。一个胖子和一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年轻人。
黑衣人看到这个胖子之后,突然像是被蛇咬了一样,惊呼一声,转身就跑。
但是他依然慢了一步,就在他转身的同时,胖子方凯的手里突然多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喝!”方凯的符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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