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误会,我没有驱赶你们的意思,实在是形势所逼,无奈之举。”
李如是怕他们误会,又额外解释了一句。
“李兄,听我一言。”白家少爷斟酌了下,才继续说道:“李兄当下处境,看似处在风口浪尖上,实则是有惊无险。虽然得罪权贵,却也是无罪之身,谋退路之法,还为时尚早。”
李如是苦笑着摇摇头,“白少爷,你就别安慰我了,光越过刑部,私斩刑犯,这个罪名就够我喝一壶了。”
“李兄,你并没有私自用刑,而是得过应允的啊。”
白家少爷眨了眨眼,意味深长的抿了口茶水。
“哦?怎么说?”李如是愣了愣,声音也带了些急切。
“李兄,就算你要上报刑部,也要经过墒州知府的批示,而墒州知府是你我的旧识,江伯伯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的意思是,把责任推到江将军身上?”李如是皱了皱眉,摇头拒绝道:“不行,这样会害了江将军的。”
白家少爷放下茶杯,微笑道:“李兄多虑了,不要忘了江伯伯还有另外一层身份,神帜四卫风神旗将领!”
“那又如何?”
“神帜四卫是大衍精锐中的精锐,哪怕是一位百兵,都拥有先斩后奏之权!”
“这么强?”李如是吃了一惊。
白家少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面对盘查,李兄大可说得到墒州知府首肯,有什么事让他们直接去与江伯伯协查。”
李如是面露犹豫之色,总感觉这样做不太地道。
“李兄,无需有内责之心,江伯伯不会有麻烦的,别忘了在他之上还有李道长呢。”
“李道长。。”李如是嘴角抽了抽,感觉最不靠谱的就是这位李道长了。
“督司办地位极其特殊,没有品阶却见官大三级。没有实权,却可钳制百官!督司办的三位大人平日极少过问政事,就连露面都屈指可数,而这次李道长强势插手墒州官场,绝非是一时兴起,其中意味耐人寻味啊。”
白家少爷思索片刻,继续说道:“江伯伯乃是武官,却被安插到知府一位,并且保留了原风神骑职位,若我所料不错,李道长整顿墒州官场只是表象,剑指陵泽山匪才是真!”
“陵泽山匪?”
李如是眉头皱的更深了,隐隐感觉到什么,却又抓不住重点。
“不错,我曾跟你说过,匪人不匪,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这伙山匪自大衍建国初期便已存在,一直延续至今,已成为大衍境内的一颗毒瘤,如今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这陵泽山匪要反!”李如是瞪大了眼睛,总算抓住了重点。
“这只是我的猜测。”白家少爷眼中忧色渐显,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朝中派人数次清剿都大败而归,并非是惧了这天险,而是畏了人祸啊!江伯伯兵马被扣,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么大颗毒瘤,皇帝他老人家就看不到吗?”李如是忍不住吐槽道。
“知道又如何。。”白家少爷苦笑了一声,“现在三王分据鼎立,皇室日渐势微,很多事都是力不从心,能保持微妙平衡已是不易,如今内忧已经远大外患,就怕哪天大战突起,民不聊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