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主的案子不是审结了吗?江大人你是亲眼所见的啊!”魏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提醒道。
“嗌,魏大人稍安勿躁,来来来,这边坐。”江锋震拉着魏勇上了主薄位,继续说道:“这不是人还没放嘛,趁着时辰还早,再审问一番也在情理之中啊!”
“可这与法理不合啊!公堂乃是朝廷的脸面,岂能让闲杂人等在。。。”
江锋震脸色沉了下来,怒道:“闲杂人等?我这位李兄弟乃是督司办的人!来你这芝麻点大的公堂是污了朝廷脸面?魏大人你小心祸从口出啊!”
魏勇冷汗顿时下来了,慌忙起身跪倒在地,连连叩首:“下官有眼无珠,口无遮拦冲撞了督司办尊驾,望李大人恕罪!”
李如是楞了楞,装模作样的说道:“念你认错态度良好,这次就不罚你了,回到自己位子上去吧。”
魏勇感恩戴德的连连叩首,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这次再也没有一点反驳的意思。
看来督司办的地位在这些当官里的心中是天花板般的存在,不得不说,狐假虎威的感觉爽的不行,现在趁着这层皮办了罗才福才是正事!
一切准备就绪。
李如是清了清嗓子,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带案犯罗才福!”
“带案犯罗才福!”
公堂门口两个捕快齐声高喝,不多时,两个兵士就押着套着枷锁的罗才福进了公堂。
“跪下!”
两个兵士按着他的肩膀跪在了公堂中央。
罗才福抬头看清公案之人顿时惊的拔腿就想跑,那晚给他心里留下的阴影面积确实很大。
可莫说他戴着枷锁,就算没带,在这群身经百战的兵士面前逃跑无异于痴人说梦。
李如是细细打量着他,发现罗才福虽然蹲了三天牢房,身上却干干净净,就连发髻也没有一丝散乱,仅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魏勇和罗家有着不可告人的隐秘。
罗才福被按的又跪了回去,这次没有挣扎,而是不断朝着一身亵衣的魏勇使眼色,魏勇也趁着江锋震不注意眨眼回应。
李如是老神在在,没有出声打扰。
两人趁着这个机会,一顿疯狂眼神交流。
江锋震无聊的抠了抠鼻子,瞅着魏勇说道:“魏大人别眨眼了,再眨眼皮该冒火星了。”
“江大人说笑了,昨夜睡眠不好,眼皮有些痉挛。”魏勇心虚的揉了揉眼睛,将头别到了一边。
李如是估摸着他们也该交流完了,这才懒洋洋的说道:“罗才福,你可知罪?”
“大人,小民一向奉公守法,何罪之有啊?”罗才福大声喊冤,仿佛受了多大的冤屈。
“嗯,你继续说。”李如是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靠在了椅子上。
罗才福楞了楞,被整的不会了,见李如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忍不住倒起苦水来:“小人经商数十载,向来奉公守法,每年按时缴纳税银,还会出钱出力帮衬相邻......”
李如是打了个呵欠,无聊的把玩着惊堂木,任由罗才福喋喋不休的诉说往事。
江锋震更是撑着下巴,传来了阵阵鼾声。
倒是魏勇脸色浮现一抹喜色,这波稳了啊,罗才福所说的都是些利国利民的好事,虽然他也知道这是被夸大了无数倍,对于所做的恶只字不提,哪怕绕不过的也都推得干干净净。
很久之后。。。
说的口干舌燥的罗才福停了下来,脸上居然有了一丝傲气!
看来这货把自己都说感动了!
“说完了?”李如是轻描淡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