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司不是明朝两厂锦衣卫。
暗下对这位新君天子赵王君,生出一些欣赏与好奇。
三人围绕二司谈有小炷香。
见外面阴云避日,清风吹来雨气,陆侯、杨万山便不多留,告辞离开。
刘彦送两人出府时,说起半个时辰前东城酒楼之事,把蔡李潘章等六人所谋说与官家。
“这六人怕不是个例,想借药方谋利的人不在少数。”
“陆兄回县衙后,当与两位司众提点,最好能上达天听,尽快请下禁令,以防小人乱治。”
“至于那六人,尚未得手,已被我言语呵退贪念,暂时无需责罚。”
“倒是其中一个潘子逑,须要查他一番。”
“此人有忤逆之心,害母之嫌!”
说着,他将自己判断与当时潘公子闻言惊吓表现说一遍。
听到治下出现潘生这等忤逆小人
陆侯面生威严,目生愠怒道:“潘家之事,我当查明。若此子当真心存歹意,我不饶他。”
杨万山赞道:“世才兄语出如剑,击晕小人,当传佳话。”
“是他心里有愧,胆小罢了”
刘彦两句谦言送他们出门,巧见平儿、桃花买纸钱香蜡回来,同行还有慧静。
家中老夫人与这位少年尼姑定了佛缘。
最近三天每逢这时,一老一少便要念经谈佛法。
香蜡纸钱乃是下元日祭祀所用,刘氏怕到时候买不到,无香火孝敬刘氏祖先,所以提前备上,却不知自家儿郎扇中有更好的香火。
巷尾家门外,一佛子一儒生微笑相对,没有多寒暄,只闲谈两句。
进到后院,慧静禅心巧动,低眉道:“贫尼有一事相求。”
刘彦闻听暗下有猜想,请佛家书房叙话,笑问:“不知佛家所求何事?”
慧静玉面粉红,受邀落座道:“自客船上与君灵犀相照,贫尼念念不忘那书窗明光,不知我能否再得君子抬举?”
刘彦聪明在心,岂不懂佛家含蓄之言,说:“客船与佛家灵犀相照,我亦收获颇丰,听佛经读书,更使我养学事半功倍。”
“佛家要是不碍男女之别,下个月开始你我互助修行。”
“每日一课,佛家意下如何?”
“善哉!”
慧静喜如少女,心愿达成,持佛礼谢道:“贫尼多谢公子。”
“佛家无需言谢。”
刘彦眼看门口阿九,谈说:“佛家为我临安出力甚多,我身为乡民,应谢你才是。你禅心可是有所悟?”
慧静收拾欢喜心,点头答道:“正如君所言,贫尼日行功德,见众生脱灾,禅心有变。”
“近来我时常心起慧光,这是入我佛门真境前兆。”
“若能使慧光常亮于心,贫尼便得一盏般若明灯。”
“故而,今日才厚颜求公子相助一场。”
“哦?佛门入真学也有明灯?”
刘彦很有兴致,问其她口中所谓般若明灯。
慧静愿意与他阐解佛法,说道:“儒释二教很多处都相通。”
“儒家点明灯,先要聪明君心,照见书中真意。”
“我门点明灯,亦要养禅心慧光,从真经中得慧,慧光照明心性,即是般若明灯。”
“般若明灯如佛前灯,能照五蕴,闻思空性,滋长智慧,就如公子心窍文灯一般。”
“我师言,心有般若灯,方能般若行。”
“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所持也是般若明灯。”
刘彦有所悟道:“世如黑夜,持灯而行,方知来去,方能渡己。届时,就请佛家与我深解般若心经,使我聆听般若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