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打不过,是不是就该多练些?勤能补拙,笨鸟先飞?”
“可我在武榜上排三十六,这些基本功于我已经无益......”
“小鱼啊。”
“又怎么了?”
“你着相了。”
“......”
钟鱼和赵禛两人脸色顿时像吃了屎一样。
自打离了平安镇后,从第二天起马车的缰绳便被姜尚初接过。
起先钟鱼还以为姜尚初是见他一直驾车过意不去,所以才将他换走,心里还有点小感激。
谁知接下来的几天里,但凡是姜尚初驾车,那他与赵禛便被强迫着站他两侧扎马步,起步一个时辰,早晚各一次。
整整七天!
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万幸的是只是在深山老林赶路,没人瞧见,若是在那城中,以他俩这种站在马车上扎马步的德行,只怕当即要给人当成傻子扭送到衙门里去。
理由是太傻了,有伤官府形象。
赵禛的腿肚子开始打颤,见姜尚初一手持缰,一手提着酒坛喝酒,不由眼馋道:“大师父,给我也来一口呗。”
姜尚初斜睨他一眼,“扎马步就好好扎马步,分什么神喝酒,再多扎一炷香的。”
赵禛悲愤道:“大师父你不是还在驾车么,你为什么能分神喝酒?”
姜尚初道:“你打得过我么?”
“......”
赵禛脸一黑,这天没法聊了。
随后他像是明白什么,突然小心翼翼道:“大师父你不会是在记前几天我偷听墙角的仇吧?”
“你大师父我能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姜尚初提高嗓门。
赵禛连忙擦着冷汗道:“不能够,那肯定不能够,大师父如此高风亮节,岂会是那种人。”
“这还差不多。”
姜尚初心满意足地提起酒坛灌了口酒。
毕竟他姜尚初可不是个爱记仇的人。
笃笃笃。
马车背后突然响起马蹄之声。
姜尚初微微皱眉,不会要发生那种老套的荒山野岭马匪劫车的桥段吧?
马蹄之声很快迫近。
而后便见得两匹马来到姜尚初一侧与之并驾齐驱,姜尚初侧头看去,马上的两人是瞧着便很像是混江湖的精壮汉子。
只见其中一人正准备笑着与姜尚初打招呼,谁知下一刻便看到他身旁扎着马步的赵钟二人,顿时脸上笑容僵住,“敢问兄台,这是在作甚?”
“你说他俩啊。”
姜尚初笑道:“正练功呢,我劝了都不听。”
赵钟二人顿时想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当然在把自己埋进去之前,他俩想先把姜尚初埋了。
“哦哦。”
精壮汉子顿时从那俩傻子身上收回视线,随后笑着对姜尚初道:“看兄台这方向,莫非也是去永安看河灯的?”
“河灯?”
姜尚初一愣,他确实是准备今夜在永安落脚,但可不是冲什么河灯去的,下意识道:“永安的河灯很有名吗?”
汉子则是愈发诧异道:“兄台既是去永安,竟是不知永安的河灯节?那兄台等到了永安,不妨去看看,想必一定不会教兄台失望。”
“哦,那姜某就先行谢过了。”姜尚初微微一笑。
另外一个汉子则是从头到尾没说话,只是一直打量钟鱼的脸,越看越不对劲。
他总觉得,这一袭白衫扎马步的这位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终于,他忍不住出声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钟鱼脸色僵硬道:“无名之辈,姓甚名甚不说也罢。”
谁知姜尚初淡淡接过话头,“这是武榜三十六的君子剑。”
什么?
两名汉子当场差点没惊落下马。
眼前这个扎马步的白衣傻子竟是君子剑?难怪看起来那么眼熟!
钟鱼感受着那两人的怪异眼神,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心里却是恨不得当场拔剑自刎。
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赵禛则是用看魔鬼一般的眼神看着姜尚初,你还说你不记仇?
“二位知道这位君子剑为何能高居武榜三十六么?”
“为何?”马上两人当即追问道。
姜尚初只是淡淡一笑,留了二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二人顿时震惊地看向扎马步的赵钟二人,只见他俩同样是用着高深莫测的表情。
扎着看上去朴实无华的马步。
嘶~
二人对视一眼,不仅倒抽一口凉气。
马步大法,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