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温见姜尚初先出来也是不由一愣,旋即笑着解释道:“我有早起读书的习惯,倒是徐兄......”
徐伯温一顿,意有所指道:“昨晚如何?”
“酒自然是极好喝的。”
两人顿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都是读书人,有些事点到即止便好,若是说出来那便串了味道。
徐伯温微一拱手,“姜兄尽兴就好,那伯温就期盼十日后与姜兄再见了,另外说一句,姜兄家的小侍女可是一大早就候在楼前等着了哦。”
姜尚初面色一苦,抱完拳后便是转身下楼。
都差点忘了还有个小姑奶奶在等着了。
徐伯温望着姜尚初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随后便推开厢房,结果一进门便看见昏倒在床的公孙南衣,当即大惊失色,连忙将她扶起掐了半天人中,公孙南衣这才悠悠醒转过来,见是徐伯温,连忙起身行礼,“徐大人。”
徐伯温面色阴沉,“怎么回事?他对你用强了?”
公孙南衣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但却是摇了摇头。
徐伯温面色稍缓,“那为何你昏倒在床,那姓姜的先出来?”
公孙南衣嗫嚅了半天,最后声如蚊呐道:“他把我打昏了。”
徐伯温眉头顿时皱起,“他都把你打昏了,你还说他没用强?还有我分明看见桌上的香炉里并未点起迷魂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却是未曾对我用强,这我自己知道......”
公孙南衣指着桌上的空酒坛,脸红得都快滴出水来,“但是他只是把我打昏后自己一个人喝了半宿酒。”
难怪公孙南衣说不出口,一个天字号的美艳花魁竟然比不上一坛酒,说出去只怕是个天大的笑话。
徐伯温不可置信道:“他竟然真的只是喝酒?”
公孙南衣低下头,瘪了瘪嘴。
委屈。
徐伯温盯着公孙南衣狐疑道:“莫不是你那秘术昨晚哪里出了纰漏被他发现了?”
“我只是没来得及施展!”
公孙南衣一张小脸顿时冷了下去,“我有一点要提醒徐大人,虽然我教圣母与你家王爷订了契约,但也仅仅只是携手的关系,我称你为徐大人也只是出于礼节,你可莫要上纲上线,我教秘术岂容你随意诋毁?”
“我教摄魂秘术,辅以迷魂香,不出一炷香便会教人睡去做起春梦,并借此在心中种下一粒种子,以此达到潜移默化催眠之效,使之成为我裙下之臣。其过程无迹无踪,除非是那武榜十大,否则寻常高手不设心防之下根本无法觉察出来,岂能出任何纰漏?”
“是徐某失言,南衣姑娘的秘术在下自然是信得过的。”
徐伯温歉意一笑。随后沉思道:“那那个姜尚初究竟怎么回事?”
“这小女子倒想问问徐大人呢,分明说好昨夜点那林不韦做花将,徐大人为何临时变卦选了那么一根不解风情的木头?”
徐伯温淡淡道:“就凭他轻松解决了宋笠。”
公孙南衣蹙眉道:“不过是击败一个挂在武榜末位的宋笠,比得上林不韦以及他背后的沈崇明?”
“看来南衣姑娘看问题还是不够透彻啊。”
徐伯温伸出两指,“其一,打败排行八十六的宋笠自然不算什么,但南衣姑娘似乎忘了一点,姑娘口中的那根木头还很年轻。”
“其二,这个姜尚初是近些时日才从江湖中窜出来的,以前从未听过,而且我查不出他背后的师承,而武榜上能让我徐伯温查不出底细的,真不多。王爷想做那件事,那像这样的武道之人自然是多多益善。”
“至于那个林不韦,虽说他有个镇西将军的义父,但说实话,沈崇明终究只是个愚忠之人,我把念头打到林不韦头上,纯属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根本没抱多大希望,既是如此,倒不如选择姜尚初。”
“只是教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被他给打昏了!最关键的是他把你打昏后竟然还什么都没做!”
刚才还温文尔雅的徐伯温越说越急,最后竟是气急败坏起来,“他娘的那个姓姜的还算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