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看到田秀才走到近前,沈子聪很是彬彬有礼地上前迎客。
至于走在田秀才旁边的田徽,直接被沈子聪给无视了。
田秀才看到沈子聪的样子,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贤婿啊,汝父亲在家否?”
“在的,在的!”
听到田秀才这别具特色的问话,沈子聪差点儿没当场笑出声来。
这官话混合着土话说出来,真的是相当具有辨识度。也不知道这位老丈人在家说话,是不是也这个腔调。
回头问问媳妇儿!
沈子聪忍着笑意,引着田秀才进门。
田秀才迈步而行,走的时候,不忘给儿子一个得意的眼神,那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
田徽被田秀才的眼神给弄得有些心情郁结,但却只能在心里憋屈着。
他真没想到,沈子聪面对他爹,跟面对他的时候,居然差别如此之大。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你等着,咱们没完!”
田徽心里愤愤地想着。
然而,没等田徽想好怎么为难沈子聪,他就被沈家的护卫给拦住了去路。
“让开!”
“知道我是谁不?”
“你们是不想干了吗?”
田徽瞪向拦路的护卫,“我是你们家少奶奶的大哥,是你们家少爷的大舅哥!”
可惜,随便田徽怎么说,拦住他的护卫,都没有让开。
走在前面的田秀才听到后面的动静,旋即停下了脚步,望向沈子聪,沉下脸来,道:“贤婿,汝这是何意啊?”
“岳丈大人容禀,非是小婿要为难我这大舅哥,而是,您有所不知,我这大舅哥流连烟花之地,甚至欠下巨债,简直就是道德败坏,不当人子!”
沈子聪望向田秀才,一副“我很痛心”的模样,将田徽干的事情讲了出来。
“岳丈大人,小婿如此做,也是想大舅哥能长长记性!”
“老话说,小树不修不直溜!”
“您觉得呢?”
田秀才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是读书人,要脸的。
自家儿子干的混账事情,他不是不知道。
但是吧,田秀才的想法是,家丑不可外扬。
在他想来,沈家人不至于把这事儿拿出来说,毕竟他们可是姻亲,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这个……”
田秀才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不过,田秀才明白,这事儿不能继续闹。一旦闹开,有些事情就藏不住了,他堂堂秀才公的脸皮,就要被撕了。
“贤婿言之有理!”
最终,田秀才只能暂时舍了儿子。
他很快就把田徽给安抚住了。
但沈子聪弄了这么一出,在田秀才看来,这就是在不给他脸。
一个做女婿的,居然如此打老丈人的脸,简直不当人子!
田徽虽然被田秀才给劝住了,但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
这份气,不单单是来自沈子聪,更多的是来自他爹田秀才本人。
如果不是他爹自以为是,他也不会跟着过来,自然也就不会被打脸。
“废物!”
这一刻,田徽觉得自己的这个爹,就是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