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是一个挺单纯的人,主要体现在性格方面,内心的单纯,即使在处事方面看起来相当成熟,却依然保留有一块微妙的净土。
过于纯粹的想法,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就很容易就导致整个思想和斗志方面都会跑偏,简单来说就是心态崩了。
“回去吧,比雕。”处理好落在橙华市郊外的暴蝾螈,开始行动的望,本着本来就要写报告,飞一次和飞两次都没有问题的想法,又开始在天空之中飚起来了。
回到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流星瀑布,寄存在此地的气息依然和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细细放出的感应,在粗略的程度看不出变化,至于细微的一些,望也观察不出来,然后也就等于没有了。
“那个家伙,又回去了吗?”从内心之中响起的心灵感应,正处于婴儿时期的超梦,具体也就和婴儿一样的嗜睡。
加本身就是以不寻常的手段制造出来的,基本一天能有三个小时清醒已经算是不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错过了刚才的事件。
“是啊,刚好遇到事情,然后就去解决了。”望轻轻的撩了撩被袭来暴风吹乱的发型,一边示意比雕降落,一边向着超梦回答。
“这次倒是挺快。”似乎有些意外,只是超梦本身就不是一个多话的神奇宝贝,在稍稍应了一声之后,又开始困了起来了。
“我先睡了。”
“嗯。”具体也就是在每次苏醒的时候都能找到一个可以聊天的对象,就和小孩子总是喜欢确认父母的存在那般。
对于超梦的小习惯,望也没有说破,听着逐渐沉降的心灵感应,又是穿过了目光,和比雕在一起返回到流星瀑布顶层的区域之中。
“还是,先把大家收回来吧。”
谁也想不到,竟然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正如达玛岚奇所说,这次的任务并不会很愉快,事实确实也相当的一般。
饶是心态不错的望也充满了腹诽,倒是本就对联盟的特质有所猜测,在纠结了一会之后就缓过神来了。
反倒轮到作为前辈的渡,直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从内心意志坍塌的打击之中走出。
乃至是刚从神奇宝贝全数战败的打击之中缓过神来的彼岸,利用这段时间的恢复,疲倦的身体勉强能够站起一些。
“哈!”很快又瘫坐了下来,不断起伏的心口,配合几乎失去神采的眼睛,无一不在说明她的状态是相当一般。
渡想要帮忙,走出的脚步正要过去搀扶,却在彼岸突然炸起的眼神瞪视,停下了脚步。
“不用你管!”像是发怒的狮子,彼岸紧咬着牙关,拼命在表示着自己的愤怒,蔑笑了一声,“也或者说,你想要用这无谓的好心来羞辱我吗!”
渡内心一颤,原本僵住的动作更是显得沉默,“我……”
“你这是在演苦情戏吗……”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现场僵持的气氛,从高空划过的阴影,快龙身形掠过,跨越高高的盘地跳落的身姿。
在气流带动之下浮动的刺猬发型,亚麻色披风飘舞,落在地的身姿极其道道气浪扩张。
回过的眼神,呈现四十五度角斜了渡一眼,顺带在瞄了一眼一旁瘫坐在地的彼岸,微微耸了耸肩。
“渡,要是对女孩子这样粗鲁的话可是会找不到女朋友的哦。”带着几分不认可的意思,半开玩笑的说道。
但事实,某个家伙的做法在任务开始不久就已经将泉美给打得昏迷,顺带认识的火雁都没有逃过毒手。
一路过来,连续把熔岩队的三干部解决,捎带水舰队三大干部之二的泉美以及雨滴,还有一干水舰队的精锐。
信奉要么不做,真行动起来就尽量少有留下破绽的望,要行动起来只会更加粗鲁,倒是不可能会有收敛的打算。
“……”却没有说话,和平时无论如何都会吐槽几句的时候不同,渡现在没有这个心情。
就和想象之中那样,这个御使肥大的飞行系天王,有种纯粹的赤子之心,也是挺不错的,只是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那么的纯粹。
彼岸,注意突然出现在这里来的望,看着他明显认识渡那样,落下体形巨大的快龙带有一阵强大的憨厚感荡开,紧绷的身体,顿时警戒起来。
“嘁。”带着不爽的怒视,即使并没有多少作用,望头也不回,根本就没有要理她的意思,以至于原本要准备的话语只能一股脑卡在喉咙之中。
渡也同样,在望这位同僚、熟人、朋友的过来之后,压抑的心情仿佛找到了倾述的对象。
“望,你说,我们现在的做法,是对的吗?”渡眼神放空,长叹了一声,一惯炽烈仿佛闪烁着强烈光芒的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
像是在陷入了自我怀疑了,一旁的彼岸听着,不屑的“嘁”了一声,却没有人理她。
“或者说,比起对错,还不如用是否必须来形容还比较适合。”望扶了扶下巴,点下的眸光落在渡的眼里,依然不能让他接受。
依旧皱的紧紧的眉头,似乎是想要一个解释,这种微妙的执着感,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因为这个世界除了黑白之外还有各种颜色,现实的对错也是,比起过于纯粹或者完美的存在,更多也不过是凑合着过。”
望也是没有办法,有些事情说出来残,却是事实。
“三分好七分坏则为劣,五分好五分坏又比前面的要好,而七分好三分坏又有很大的可能将前者淘汰。”
说着,望也是摇头,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于这个假设。
“这是按照纯粹的好坏两面来论断,但事实在中间地带占据了更多的部分,比如有三分好就有五分的灰色地带,这样勉强就能凑合着过。”
“凑合……”渡不解。
“因为人类的本性的复杂的。”望蔑笑了一声,很好的点明了一切,“因为这种复杂,本身掺杂更多的事项,所谓完美的事实几乎没有可能达成。”
说着,又是斜过的目光,像是在嘲笑渡的天真,“既然是由这样不纯粹的人类建立的政权,又怎么会有纯粹的说法,也不可能会有完美的可能。”
所谓的组织本来就是如此,这是望的想法,比较纯粹的好坏,望能够接受的事情可谓是多了去了。
皆因纯粹的伟大光正总归过于单调,这个世界既有荀彧,也有贾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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