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到了这个份儿,还能说什么呢?
鲜北骑在驳,把那个小布包打开,看了看。他原来以为银子都是灰白色的,一个个银锭子。哪里想到,都是黑灰色,一疙瘩一块的,很不起眼的样子。
“噢”他心里想,怨不古代动不动就找来秤来称银子,要都是足两定制的那种,还用称干什么?
鲜北把布包系,揣进衣襟里,心里想,穿越来到秦朝,还头一次看到钱呢。话说回来,我们要钱干什么,到那里去花呀?
鲜北想拨转驳头,看到从城门里走出一个人,看去,有点儿面善。鲜北心里想,我来到秦国还有熟人吗?
自我解嘲,就想拨转驳头,心下又一想,不对,我还真有一个熟人,莫非是他?
鲜北站下了,等那人再走一段路,他看清了:真是他!
谁?那个进南门走不远看到的跪铺子的小木匠!
是,是他!他背着一个皮质的兜子,低头耷拉脑的,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跪铺子,是跪铺子里的人,求那人原谅他,可是终没有取得那人的谅解。
鲜南问鲜北,“四弟,你看什么?”
鲜北说,“我看到一个熟人。你们和高峰先走,我和那人说几句话。”
鲜南往后看看,见是一个小子,就没说什么,和众人走了。
鲜北站在原地,等着那小木匠走到近前,他翻身下马,走去,对那个小木匠说,“哎,兄弟,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小木匠翻了鲜北一眼,说,“你管我!”
“哎,”鲜北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小木匠一肚子气,说,“我又不认识你,和你有什么话好说?”
鲜北微笑着说,“可是我认识你。”
小木匠有所警觉,他说,“你怎么认识我?”
鲜北直掀谜底,他说,“在南门一间铺子门前跪着的不是你么?”
“那没什么丢人的,”小木匠说,“铺子里是我师傅,我在跪我师傅有什么不妥吗?”
“啊那没有,”鲜北说,“我是说,你那师傅也太不通人情了,他的徒弟都跪下服软了,他为什么还不肯原谅呢?”
小木匠听了鲜北的这句话,恼起了他的师傅,他说,“为主是我没什么错!”
鲜北听话听音,他说,“那是什么使你师父对你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呢?”
小木匠说,“师傅说我打他女儿的主意!”
鲜北明白了,他说,“看去你已经到了当娶之年了,打他女儿的主意,正当防卫,这有什么?”
小木匠不大懂鲜北的话,他说,“为主是我没有。我知道我身份卑微,配不师傅的女儿,我没有。小兰对我好,那是她的事,师傅因此怨怼我,撵我走,客官,你说这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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