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南对他兄说,“瞪我干什么,我也有婆姨在家等着!”
鲜北解乎一下,敢情他们家在陕甘那边,那边管老婆就叫“婆姨”。他们哥仨大概都有了老婆。可是,有了老婆还都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
商鞅变法可是要求儿子娶妻之后,就要另立门户的。商鞅,在秦孝公……喔,他和秦简公还差几代君王呢,这么说,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还真是当下的户籍现象。
鲜北脑袋一转想到:我有没有婆姨?
说我十八,战国时期男十八应该娶妻了,我应该有婆姨了。找谁问问?可是,哪好意思。
在那边,在两千四百四十一年后的那个社会里,我住公寓,没有妻子,甚至没有固定的女友,我是“不婚主义”者,可以住在一起,但不必要领取结婚“执照”——何必束缚住自己呢?
在这边,在秦简公七年,什么情形,可不好说了。
鲜北有点儿走神儿。
可是,他的大兄可没往那边想。鲜东盯盯看了那条向北蜿蜒的山路,梦魇般地说,“就算我们走出两天,亥里照样可以追我们。”
鲜北让大兄的话牵出他的思路,他问大兄,“他们骑马?”
鲜东说,“他们有三匹马的追峰车。”
鲜北想,这种车首先出自晋国,《晋书舆服志》有记载。但是,晋国的是“驾二”,也就是两匹马,秦国的是三匹马,能更快一些?
鲜北说,“管它是两匹马还是三匹马,我定叫他无法追咱们!”
“你有办法?”鲜东说。
鲜北说,“当然有办法,你就说咱们走不走吧。”
三兄鲜南对他大兄、二兄和慕彤大叔说,“不走干什么?还等死吗?!”
鲜东和鲜西、慕彤商量着说,“走?”
鲜西和慕彤齐声说,“走!”
鲜西补充了一句,说,“不能等着人家把刀架在咱脖子吧?”
鲜东转而对鲜北说,“定下来了,走!你安排吧,怎么才能让他追不咱们?”
鲜北说,“让他追不咱们,好办。关键是我们要做长期迁徙的准备,平常咱们的饭食怎么办?”
鲜东说,“怎么办,自己做。”
“这就好办,”鲜北说,“那一定有锅碗瓢盆了?”
“那自然有。”
鲜北问,“有多少粮食?”
鲜东说,“筑长城,都按旬发粮食,才发不几日。”
鲜北算计着,说,“十天十人的粮食,嗯,差不多,十天之后,他们就能打消追我们的念头了,行动!”
鲜东和鲜西,还有慕彤都去问鲜北,“这就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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