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从军?不行,我不去!李休此子这是要在军营对我下手,阿父!公忍心吗?!”
“忍心,忍心!!只要汝能在军营中与那些军卒同甘共苦,知道为父所做一切,为父狠得心!”
李昭很坚决,也很忍心 这个儿子如果自己再不管教,恐怕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他亏欠李权亏欠得太多太多,却不曾想居然会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可恨的王氏,如果不是她,李权本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都是她 要不是她 他的儿子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前途。
“好,好啊!李昭,这是汝逼我的!”
趴在卧榻上的李权恶狠狠地嘶吼着,他的右手指着眼前的父亲,这是他第一次与父亲这样说话。
唰
忽然!
李权从卧榻旁顺手抽出一把短刀,那把刀看样子是新磨好的,他右手正持刀柄,将刀刃指向自己的喉咙。
“汝欲何为!?”
“哼汝再逼我,我便于此!血溅八步!!!”
“儿啊!何苦呢?!就算为父求汝,求汝”
李昭的声音越发嘶哑,那颤抖的音调让人听了都很难受,可李权却不以为然,认为这只不过是李昭虚情假意罢了。
“哼!当初我母生下我,不见汝垂髫之年,正是汝在身旁时,依旧不见汝如今我母被那疯婆子送去官府而死,汝依旧无动于衷”
“权 汝听为父解释,听为父解释!不是这样,不是尔想得那样!!是是王氏欲夺家主之位!!”
话到嘴边,李昭也乱了方寸,他并不想让李权知道他的母亲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但是如今却又不得不把这一切对其道出。
再不这样,李权终究会被他母亲的遗恨而影响一生,李昭不忍他继续胡作非为下去,他想尽自己的父亲之责,可是,可是
踏踏踏
李休从家仆那里得知李昭和李权两人正在偏房吵的不可开交,甚至李权都动了刀要以死为要挟,自己要是再不去,非出事不可。
所以,偏房门前站满了家仆,他们的中间还跟着一个李休。
只见其眉头紧拧,冷着脸走了进去,看到李权这样无理取闹,甚至还要以死来要挟李昭,非大丈夫所为。
“叔父,君先离开此处,这里由侄儿处理。”李休搀扶着身体摇摇欲坠的李昭 并看向站在身后的几个家仆高声令道,“尔等送家主回卧房休息!”
还是少主说的话好使,那几个家仆二话没说,得了命令直接冲进来接过李休的手搀扶着李昭走出门外。
“将门关上!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处,也不得擅自闯门进入!”
“唯!”
这两扇门被家仆关上后,李休这才收回刚刚那严肃和阴冷的态度与表情,而后用一种不成器的表情面对着眼前依旧拿刀架在喉咙上的李权。
“权弟,汝太令叔父失望矣!”
“哼失望?彼从来就没正面看过我!何谈失望”
“汝母之事,我已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