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麟秋语气不冷不热:
“这话可就不能这么说了,工部也没有现成的木材啊,
这木材买来还要人工,王大人用成本价帮自己打桌子,
不是公家私用吗?五百两不行!”
王弼策也不记得炒粮亏了多少了,
这一下还因为区区五百两被叶麟秋嘲讽?
当下怒心头,喝道:
“不够就不够,老夫一千两一张,请工部打六张可以吗?”
工部衙门现在在整冶金技术,那真是多少银子都填不满,
只要有银子进账,那是喊人家坐爹都行,
瞬间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语气:
“好!王大人真是我工部的恩人那,我这就去准备材料开工!”
赵正直听得王弼策给六部尚书一人打了一张,
现在这桌子的主人,除了叶麟秋外,
那可不是皇就是尚书了,怎能不沾这个光?
连忙也凑来问道:
“刘大人,不知道卑职可以出钱打一张吗?”
刘穆兼虽然是个技术宅,但也知道有人出的价就是合理的道理,
脸皮一下也厚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说:
“好说,不过是定一批木材的事,满朝文武只要想要的,
只消一千两,要多少打多少,就是开起工来没那么快,
先说的才能先拿到。”
这一下后订就吃亏了,这一下什么郎中、侍郎的,
有一个是一个争先恐后地出了钱,
刘穆兼笑得牙都要找不到了。
这十来万两银子对叶麟秋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了,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嘛,只要保证能进账,叶麟秋还是很欢迎,
随后就让刘穆兼广招能工巧匠,开始研制模具,准备批量生产。
只要工部这些研发能自给自足,那国库压力就小多了。
退朝后百官离开了皇宫,李韦均、王弼策和赵正直走到了一起,
他们的脸色一个个比杀死了的猪头还难看。
“恭喜赵大人,这历来朝山海关那边运送粮饷的差使,
叶麟秋这这般完全为您都包了呢,您可乐得清闲了。”
赵正直冷冷地说:
“要说损失,那山海关总共也没多少兵马,
这点粮饷有能捞到多少油水呢?
只是叶指挥使来了这一出以后,
李大人您在两广的大头,还能保证他多久不伸手?”
李韦均哼了一声:
“当时就是看朱由启这小子在宫里没根基,
咱们才扶他位的,那知道皇位屁股都没坐热,
居然整出了个头铁死硬的叶麟秋!”
王弼策嗤笑道:
“两位大人什么身份,怎么和皇帝身边一个锦衣卫一般见识?
他做的事心思缜密,相当精明,这是这种粗人能办的来的吗?”
李韦均语气一变:
“听王大人说,这件事另有蹊跷?
老夫倒也有疑心这小子背后有哪位大人支招,
可如今滴水不漏,只找到叶麟秋一人,如何下手啊?”
赵正直说:
“卑职明白了,管他天大的本事,
现在办事的人也只有叶麟秋!
只要咱们来个釜底抽薪……没了这叶麟秋,看他们怎么玩,哼哼!”
王弼策说:
“别急,可别忘了咱们虽然都有高手在旁,
可这些人都在明处,若是被发现是谁家的人下的手,
那不正好落了把柄在背后那人手中?”
赵正直咬牙切齿地说:
“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京城真好来了个欠我爹人情的大宗师,
不过这个人谁也不知道他与赵某有关系!”
李韦均和王弼策一齐说:
“那就有劳赵大人了,事成之后,
我俩必有重谢!”
其实出了事赵正直最起码也落了把柄给这两个家伙,
不过钱庄又被兑倒,炒粮也亏得底朝天的赵正直,
现在就是存心想找事,压根忘了自己还在尔虞我诈的朝廷圈子里。
话说叶麟秋这一时就如同洞房花烛夜的人一样,
喜气洋洋,精神抖擞,一路游逛,
正在准备派人通过不同的方法将百姓被坑的银子还回去。
乔清羽有些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