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仪没办法,只能请了个婆子照顾父亲,自己则卖身入宫做了宫女。
不想,很快她就因容貌出色被政和帝看中送给了萧明时,又因为年鱼说了一句“宜得男”,十分受萧明时宠爱。
许父也享了女儿的福,得了许多钱财,治好了伤腿。
后来,许昭仪怀孕为王媛儿所杀,许父就一直想找机会报仇。
今天太子妃怀孕的消息传了开来,许父大受刺激,便一直在宫门附近徘徊,一路尾随着承恩侯去了帽子胡同,又去了软红楼,终于找到了机会。
程尚书查明事情原委,踩着晨光进宫禀。
政和帝摸着那小小的铁盒神色晦涩,“这样的东西,要弄到应该不容易吧?”
年鱼轻声笑了起来,“那是自然,奴才听说华二姑娘百般寻不到,昨儿向太子索要呢”。
程尚书浑身都僵了,老天保佑,承恩侯府不要再出问题了,不然就真的要了他的老命了!
“老臣已遣人去查许父从哪里得了这个东西,只许父是猎户,独自住在太华山半山腰,平日也不大与人来往,要查出来,还需要时日,请皇恕罪”。
年鱼啧了一声,“皇,奴才当时就说,这样的东西遗祸无穷,应当彻查王八姑娘,问明东西是从哪来的”。
政和帝瞥了他一眼,“那依你说,现在该当如何?”
王媛儿一个深闺女子能拿到这样的东西,内情自然不简单,再往下查,说不得还要牵扯出谁来。
他要保住承恩侯府,自然不能让年鱼继续查。
“自然是从承恩侯府查起,王八姑娘一个闺中弱女,要弄到这样的东西不容易,肯定能查到破绽。
且说不定两个东西是从同一个地方流出来的,总比刑部漫无目的地无从抓手好”。
政和帝就叹了一声,他知道年鱼说得对,就像当初他也知道该彻查王媛儿,可承恩侯府再不是,那也是他的母族!
政和帝摆手,“暗中查访,先结案”。
程尚书行礼退下,刚出乾清门就和新任的镇抚司指挥使胡伟毅迎头碰,知道这是皇不信任刑部,要镇抚司插手了。
只这胡伟毅明明已与年鱼撕破了脸,按理说年鱼怎么也不该让他位才是。
最后却是胡伟毅顶了葛雷的位子,看来皇也没有那么信任年鱼啊!
程尚书想着,笑眯眯朝胡伟毅拱了拱手,胡伟毅还礼,两人擦肩而过。
胡伟毅进了南书房,政和帝将手中的铁盒扔给他,声音冰冷,“后面肯定有人在盯着承恩侯府,去查!”
胡伟毅恭敬应是,目光在瞥见随侍在政和帝身边的年鱼时,忙避了开去。
他知道自己才智能力都比不左指挥同知冯亮,又不知死活地得罪了年鱼,在看到年鱼奉皇命彻查锦衣卫时,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不想死的却是冯亮,而他则成了镇抚司指挥使!
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位子,却再也睡不了一个好觉。
他知道这一切绝对是有代价的,而那代价定然昂贵无比,比这镇抚司指挥使的位子要昂贵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