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为了我好,还让我去死?天大的笑话!”谢烟客完全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好笑嘛?”云翊淡淡道“那我且问你,你为何要发下玄铁令?”
“哼!”谢烟客不屑道:“为何发玄铁令举世皆知,这三枚玄铁令分别是给老夫三个故交好友,他们曾对我有恩,这铁片就是信物,只要有人持有此物,前来求我,我便会帮他办一件事,不管此事多难,老夫都会尽力去办,当然这不包括让我自杀,否则那岂不是白痴傻蛋?”
“那这无情无义就没骂错!”云翊继续说道:“既然是你的故交好友,你要报恩,何须信物?你倒好弄出三个破牌子,认牌不认人。只要是个人拿着牌子来,你就办事。好大气,可惜你那三位故友,不禁没机会用,反倒因玄铁令给他们的后人引来了杀身之祸。你这哪里是报恩啊,分明是恩将仇报啊!”
“你!”谢烟客还真被怼的哑口无言。
“我说错了吗?”云翊继续道:“当第一个外人拿着玄铁令找到你办成了事,这件事就变了味,不再是为了报恩,不过是你想借着玄铁令来宣扬你的威名。你是武功高强,可你甚至都不能称人,说你是畜生都侮辱了这个词,就算是猪狗牛羊还能宰来吃了,杀了你多半能看到你的心是黑的。只认牌不认人,这一条,你就是无情无义,恩将仇报,畜生不如的东西。”
“你放屁!”谢烟客暴怒不已。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还有三大罪状,还要继续听嘛?”云翊继续冷笑道:“是不是想动手啊?一掌把握毙于掌下,你多厉害?”
“庶子,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你且说说有那三条罪状,若你说的有理还罢,若你说的无理,纵然是白自在这老东西也护不住你!”谢烟客强忍着杀意,奈何他这一动手只怕是直接激怒了雪山派。
“哈哈!”白自在大笑道:“谢烟客,我觉得他骂的不错。接着说,他想挡着我的面杀人,还不够资格,我告诉你,这小子是我新收的小徒弟。你敢动他,老子和你不死不休。”
“混账!”谢烟客心中暗骂,这家伙这是摆明了来给自己难看的。
云翊偏偏不让他如意“第一条,已经说过了。这第二嘛,你谢先生错加错,不管对错,可是你这个报恩也就嘴说说,全凭自己爱好。你看不惯的,纵然得了玄铁令你也不现身。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你不见,任由江湖杀戮,你躲起来看好戏,将全江湖的人当猴子耍。这所谓的玄铁令只怕就是一句屁话。不过是你耍猴的玩具罢了。”
“放屁,老夫根本不知道你家得了玄铁令,不过是去的迟了一步!”谢烟客暗暗叹息,他的确是去迟了一步。
“听听,旁人死了就是活该!”云翊轻叹道:“你就是去迟了一步。这第三条,就是你这所谓的承诺了。真不知道你成诺了什么,连赴死也不敢。今日让你去死,是为先生着想,纵然你武功盖世,今日之后也将骂名满天下,为了你一世英名,还是自裁以谢天下的好。”
“嘶!”一时间,无不惊愕,这小子还真是一张嘴能把活的说成死的。
“难道老夫真的错了吗?”谢烟客茫然的问道“老夫一生信守承诺,难道一直的认识都错了?”
“你既将玄铁令视为恩,又何须人来求?还不是为了让天下人都求你。你看别人都争夺玄铁令,觉得自己了不起,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不杀博仁,博仁因你而死。因玄铁令三个字而死的所有人都要挂在你的账。”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江湖恩怨,名利争夺,本该正常,死在这江湖之中,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若你是卑鄙小人,做下那些事大可不认,我这便将你的玄铁令丢进粪坑里,自此再也别提什么承诺大侠。若你要做大侠,便用你的血祭了这玄铁令吧!”
云翊接连开口,莫说是谢烟客自己,就连雪山派众人,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我……”谢烟客满目惊然,一辈子坚持的事情竟然是错的,不由得举起了双掌,真气已经鼓动了起来。
“怎么?你不敢?亏得威德先生苦苦寻求要与你一战,现在看来你尽连这都不敢?这还是摩天居士嘛?也敢自称大侠?”
“呀!”谢烟客竟真的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只是就在此刻,一道长剑袭来。
“前辈且慢!”突兀见一个中年汉子冲进了大殿。
谢烟客惊得满头大汗,却也清醒了过来,心中暗暗后怕,这小子好厉害的诛心之语,险些将他送入了地狱。
“师傅,谢前辈,云公子!且听封万里一言!”来的却是雪山派掌门大弟子封万里。
“云公子,你这一番言论,未免有借刀杀人之嫌,岂是君子所为?”
“呵呵!”云翊自嘲的笑了笑:“封师傅,云翊今年十三岁,破家灭门的鬼魂野鬼,不是真君子,倒是真小人。杀人不过头点滴,以刀剑杀人,以言语杀人并无区别。我没有让他身败名裂,全了他的美名,他该谢我才是,谢先生以为如何?”
谢烟客不禁自嘲:“你小子倒是心胸坦荡之辈,好一个真小人,你说的不错,老夫不配称大侠。倒不如一死以谢天下。”
“慢着!”白自在道:“要照他这么说,你是办的不地道,不过要死也得先和我打完再说。我不管你什么承诺大侠,打完再说。”
白自在还是个武痴,到底是没忘了,他这还想比武的事。
“谢先生或许该比这一场,毕竟你这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莫不是连这最后的尊严也要输掉?”云翊毫不客气的出言讥讽。
“罢了,老夫自知做错了事。可这一身武学,做不得半点虚假,什么叫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好,白自在,老夫今天就和你一较高下。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霎时间,掌劲似滔滔大海,波浪滔滔,排山倒海一般压来。
“来得好!”白自在惊喜长啸,来便施展了拿手绝技,深跌鬼倒三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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