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饭,穆尧在翻辅导员在企鹅群里发的通知。
这学期学校要迎接校审核评估,此前,学校内部要进行出勤率检查,辅导员要求每个人提前进教室,再三强调不能翘课。
下面一条龙回复收到。
穆尧淡淡的扫完信息,便退了出去,末了,他想起什么,再次点进去,翻看群成员列表。
每个人昵称是自己的班级加姓名。
他搜了沈荞西。
她没在。
他心不在焉。
奶奶在沙发上说了一堆街坊邻居的花边新闻,没办法,年轻就爱八卦。
穆尧没兴趣,刚开始还会敷衍的嗯两声,后来,敷衍都不想,收好手机就去洗澡。
老太太除了打牌,就爱聊八卦:“我还没说完呢!”
穆尧头也不回,脚踢上浴室门:“爱丽丝在。”
爱丽丝是老太太养的鸭子,通身的白毛,被养的可娇气可高贵了,虽然和饭桌上的鸭子是同款土鸭子,但老太太给它取了个洋气的名儿,叫爱丽丝。
甭说这名儿丑,谁说老太太跟谁急。
穆尧走进浴室,锁门,脱衣裳,花洒水从上落下来,湿了他的身子,从头至脚,一寸不落。
他身材很好,宽肩窄腰,臀型很美,腹肌不是夸张的肌肉块,如鹅卵石般排列着,线条连贯流畅,随着水的淌动,多了几分柔和的性|感。
他抹了把脸。
脑海中蓦地出现那张明艳的脸。
“我朋友居然让我问异性的尺寸。”
他低头。
看着水顺着淌过,汇聚在前端。
穆尧闭上眼,回忆背她时,她故意恶作剧,贴在他背上,骚扰他的心脏。
他知道她是想看他狼狈。
她赢了。
从未有过的冲动,让他可耻又陌生。
—
卧室内暗潮涌动,漏进来的光束将空间分割,落在灰色的被褥上,像铺了层细腻的纱雾,雾中有属于被褥主人从未有过的气味。
藏在深色的被褥下。
淡淡的,混着精味。
穆尧靠坐在床头,手臂支在曲折的腿上,额头抵着小臂,呼吸闷乱,脸上铺着层脆弱的潮红。
他向来认为它污浊,见不得光。
对自然现象也是嫌恶。
她却进了他的梦,在他的梦里欺负他,逼他尽数交|代。
*
不知自己在穆尧作乱过的沈荞西此刻在H市酒店的大床上睡得香甜。
她八点被闹钟吵醒,十点才和顾杏子一起去医院看沈鱼。
沈鱼脑袋上包着纱布,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还算轻的,背上更惨不忍睹。
这哪是拍戏,根本就是实打实的挨打,气得沈荞西给孙颖颖加了场拶刑的戏,当天孙颖颖手指被夹的合不拢。
“你是不是死心眼,给人当替身就当替身,还真挨打,我要不让你表哥查,你什么死在剧组我们都不知道,被打死了你还怎么拍戏怎么红?”
沈鱼有时候虽然大大咧咧,脑筋直却是真的直,找沈荞西代课是她这辈子转过的最大的弯。
“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沈鱼求她:“这件事能不能别告诉我爸妈,他们知道会打死我的。”
“现在知道怕打了,放心,你妈脾气不好,知道我给你代课估计还要把我骂一顿,我不想遭这个罪。”
其实沈荞西不是很能理解沈鱼父母,毕竟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论她做什么决定沈先生和沈女士绝对支持她,以至于成就沈荞西现在这么咸鱼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