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是过。
这不,傅祈年今日下了朝又过来了。
姜书迩如今可是不待见他的很,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更不会怕他。
说句不好听的,在现在的姜书迩眼里,傅祈年这个皇帝跟那话本子里棒打鸳鸯的恶棍根本没什么两样。
于是,这会儿的她,身着一身月白宫装,正百无聊赖地倚着炕桌,冷眼瞧着折梅给傅祈年上茶。
她倒要看看这傅祈年今天来,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陛下……”
“那东西,什么时候能给本宫。”
傅祈年笑着接过折梅的茶,淡定言语。
“姜妃娘娘也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多久啊,怎就忘了这是个三年之约呢。”
姜书迩心里不痛快,白了傅祈年一眼,就打量起了墙角的插花来。
那是早间折梅刚换的。
用的都是先帝喜欢的花种。
要换以前,姜书迩对这些花可是不感冒的。偏偏先帝去了以后,这倒成了她的念想。
他的习惯,也不知怎得就成了她的习惯,不知不觉地埋进了骨子里。
反而是爱得紧了。
傅祈年顺着姜书迩的视线望去,一时觉得熟悉,连茶都忘喝了。
甫一回神,又看到折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哪是看花啊,分明就是睹物思人!
一时间,傅祈年觉得手里这上好的茶都变得没滋没味了。
索性就放到了一边,动作还特意重了些,发出不小的声响。
一如他此刻的心情,确实不怎么美妙。
傅祈年最讨厌的就是姜书迩这番做派!
飘飘欲仙,没什么烟火气,好像下一秒就要飘走了似的。
要知道,他傅祈年花了这么多心思,可不是为了要看姜书迩要死要活,也不是要看她逃离自己的掌控。
彻底离开自己!
姜书迩如今,倒像是成了傅祈年手里的玩意儿。
他绝对不容许姜书迩出现半点意外。
能决定姜书迩命运的……
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
“后宫那几个安排得都差不多了,眼下就差姜妃娘娘您了。”
“不知道您自己是个什么意思,朕也好让底下人拿个章程。”
什么意思?
姜书迩不想有什么意思,她甚至觉得这样的傅祈年很没有意思。
呵,没话找话。
“陛下怕是问错人了,本宫一个未亡人敢有什么意思。”
“陛下能留本宫在宫里吃一口饭,让本宫活着,便已是天大的恩典了。”
“当然,要是您能把东西给本宫,让本宫关起门来自生自灭……那便更好了!”
嘶,姜书迩这话还真是大不敬。
一时间,屋子里贴身伺候着的折梅和高游都一言不发地跪了下来。
生怕这个年轻的帝王发怒。
可惜了,别人怕傅祈年,她姜书迩可不怕。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知道傅祈年不喜欢她提那个东西,可她就是要提。
还一次又一次的提。
那是她活着最大的念想了,怎么可能就那么糊涂地让傅祈年拿东西吊着她。
反正,她姜书迩现如今连死都不怕了。
难道还怕傅祈年生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