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有几分愕然。
但傅祈年也没有去细想。
姜书迩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逗趣的玩意儿,一个宣泄怒气的出口,根本无关情爱。
天底下女人这么多,傅祈年觉得还不至于这般饥不择食。
……
让傅祈年没想到的是,姜书迩像是不想要他安生似的。
又寻死了!
小太监传话的时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硬是连不成整句。
“禀报陛下……”
一边忙国丧,一边筹备登基事宜的傅祈年看完姜书迩,好容易回来睡上一会儿,就被人给打断。
可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刚要发作,看到对方年龄不大,还是歇了心思。
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推出来顶锅的。
吐了一口浊气,傅祈年沉声道。
“又怎么了?”
当然,这语气肯定是不算好的。
“回陛下,是、是……永安殿那边传话过来,说是、说是……姜、姜主子又闹着、闹着自戕了。”
因为还没进行正式的封赏,小太监也不敢喊太妃,只能中规中矩地用主子二字含糊带过。
永安殿?姜主子?
那不是姜书迩吗?!
虽不至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但傅祈年明显去了些倦意,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来人,替朕更衣!麻利点!”
说着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自己给自己套上了靴子。
让捧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的宫女们都险些看傻了眼。
傅祈年一边站起来,一边还不忘问小太监话。
“现在怎么样了,人死了没。”
小太监咽了口唾沫,哪里敢拖着。
“没呢,姜主子吉人天相,让人给救下了。”
“据说是,姜主子借着针线篮里的剪子,在腕上割了几下。好在姜主子刚醒来,没什么力气,口子不深。身边伺候着的,又及时叫了太医……”
“如今倒是没什么大事了。”
傅祈年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听到没什么大碍,心底那股子不可抑制的烦躁倒是立时少了不少。
不过,这速度倒是一点没慢下来。
有个宫女自有谋算。干起活来,端着个架子,慢悠悠的,企图引起傅祈年的注意。
后来,这注意自然是引起了。
只不过是坏的罢了。
傅祈年正是不爽的时候,还有不长眼的撞他枪口上。
这不等着发落,留着过年啊?!
“什么东西,不会干活就别干。”
傅祈年将手里干净的绸布在手上按了按,面无表情地扔进面前的盆里。
扬起的水点子尽数落在了那个不知事的宫女身上。
“想学她做宠妃,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傅祈年冷哼一声,一丝眼神都不愿多给那个宫女。
这里的她自然是指姜书迩了。
宫女之身,爬上龙床,宠冠后宫成了后宫第一人,本朝姜书迩是独一个。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姜书迩,那会儿也是后宫的六品女官了。
面前这个?不提也罢。
东施效颦都不够格。
那个宫女这会儿也知是大难临头,怕到不行。
当下就给傅祈年跪下了,只希望能给自己留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