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低沉,看着谢行蕴低头给她包扎的样子,白羡鱼的脸更红了,她知道自己想歪了,憋着气都不敢出。
谢行蕴倒不是舍不得撕自己的袍子,只是他的袍子绑在了白羡鱼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腿上,说出去实在不好听。
“呼吸。”
白羡鱼的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她不知道些谢行蕴是怎么发现她屏息了,细若蚊喃地出声,“……哦。”
谢行蕴挑眉看她,眼中似含了几分戏谑。
阳光被婆娑大树筛下几簇光束,深浅不一地散在谢行蕴彷如皑雪堆就的清隽脸庞上,那点阳光暖不了他的面容,甚至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都让眼前的少年透着骨子里的冷,可却让她眼前的场景模糊了起来,朦胧高远,触之不及。
白羡鱼瞧着,觉得腿上被他碰过的那一块皮肤更烫了,烫的她心跳都有些不正常。
……
谢行蕴想起往事,轻微皱起眉。
明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为何这些细节他都能忆起?
他环视四周,眉头皱的深了。
这个时辰了,白羡鱼应该早就出现了,怎么还没有见到她?
谢行蕴翻身上马,决定去寻一寻她,万一她要是在别的地方被咬了那就难办了。
没转多久,他就看到了白羡鱼……以及她身边的男人。
白羡鱼笑得很温柔,偏着头和男人说话。
她对谁都不温不热的,只除了他,何时对别的男人这么笑过。
谢行蕴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身上的气息冷的可怕。
忽的,白羡鱼两人身后的灌木丛动了动,一只白虎怒吼着朝白羡鱼骑的马扑过去。
白羡鱼心里一直提防着意外发生,身后有动静,她很快拿起弓箭,可马儿受惊了,忽的抬高马蹄嘶叫,她心下一惊,立马扯住缰绳,眼看白虎就要扑上来,一只箭穿破风声,精准地贯穿了白虎的后颈。
她一怔,竭力安抚住马儿,在此期间林行简迅速补了几箭,直到白虎彻底没了动静。
稳下之后,白羡鱼转头看向距她五米之遥的林行简,语气意外又带着点赞赏,“林行简,你箭术原来这么好。”
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箭就梭的一声破空而出了,而且直击要害。
林行简看着自己射在白虎上的几支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吗?”
“嗯。”白羡鱼看了眼白虎倒地的位置,“要不是你,它估计就扑上来了,现在刚刚过完寒冬,这老虎肯定饥肠辘辘,要不是你反应快,我恐怕还真要被它扑倒,说来还得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林行简有些受宠若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不必客气,你没事就好。”
……
回到营地,不少人手中的猎物已经很多了。
白锦言因为找不着他们人,也早早到了营地。
白羡鱼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给了白锦言听,白锦言怪叫一声,“老虎?妹妹你可有事?”
他宝贝着的梅花鹿被他垃圾似的丢在一般,着急地打量自家妹妹。
白羡鱼任由他打量,笑道:“没事,多亏了林行简。”
白锦言再三确认妹妹毫发无伤,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吓死我了,幸好没事。”
说完他锤了一下林行简的胸,“行啊你,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林行简看白羡鱼一眼,点头。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放小,谢行蕴就在他们隔壁,将他三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上一世,白羡鱼把他当做救命恩人,对他死缠烂打。
这一世白羡鱼把那个男人当成了救命恩人,那是不是意味着……白羡鱼会对他情根深种?
【如果这一世能重来,我宁愿嫁给定远侯家的公子,起码,当初我四哥被贬谪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站出来替他说话的。】
谢行蕴英俊的脸庞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