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渊从后面队伍中凑上前来,“聊什么呢,这么起兴?”
“司空长老,我们这听老章吹牛皮呢!”
“哈哈哈!”
一伙人乐呵了起来。
“哟,”司空渊抚了抚胡须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先就地修整一下,已经走了这么久了,等会再上路吧。”
“好嘞!”
“早就想歇会了。”
一群五大三粗的护卫们随便找个地方就坐着休憩,有的还从怀里掏出点肉干啃着,填填肚皮。
人一坐下来,话匣子就容易打开来,一时间倒是驱散了些许背井离乡的阴霾。
司空渊笑吟吟地看着,眼见景云也下了车来,招了招手。
景云刚一来到他身边,就被抓住手臂。
只见这位师伯神情肃穆:“云儿,你先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一边的树林中,司空渊拖着景云过来。
他估摸着这地方说话,车队那边听不到了,这才停下来。
“师伯,这有什么事呐?这么神神秘秘的。”
景云也是心里一咯噔。
难道是师父的伤势复发了?
司空渊上下打量着景云的身体,表情很是严肃。
他伸出双手,先是抓住景云的肩膀,捏了几下,惊得景云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啊这!?”
随后如法炮制,双手捏过景云全身,将他的上上下下摸了一个透彻。
景云顿时尴尬了:“师伯,我知道你是在替我检查身子,只是这个动作能不能文雅点……”
“呼……”
司空渊长舒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你当我乐意啊?要不是你小子身子骨太壮实了,我非得抽你不可!”
“不管你是服了什么宝药也好,又或者是撞见了其他奇遇,以后那门秘术不准轻易动用,知道没?”
景云笑了笑,“师伯,我心里有数,对我而言,那门秘法其实并没有什么副作用,您老多虑了。”
“呵呵~”司空渊乐呵呵一笑:“你当我是碧芸那丫头啊,你说什么都信。”
“我也是研习医学药理数十载的人了,岂能不知但凡是威力惊人的秘术,必然也会伴随着各种苛刻的条件,或者是强烈的后遗症。”
“尤其是能够像你一样蛮不讲理的爆发更高力量的法门,必然对身体有着各种损害,明面上的伤势是可以弥补的,可是各种暗伤却没有办法医治。”
“你以后是要扛起青河帮……”
提到青河帮,司空渊忽而停顿了瞬间。
“不,现在已经没有青河帮了……以后,你要扛起包括碧芸在内,这十八个人的身家性命的,不要随便做断送前景、饮鸩止渴的事。”
景云沉默了一会,“师伯教训的是。”
他也总不可能透露自己不死之身的秘密,这实在太荒谬了,比无副作用的秘法更加天方夜谭。
景云沉声道:“师父的伤势怎么样?”
司空渊叹了一口气:“还好,保住了一条性命,只是他原本厚积薄发,再过一两年应该就可以稳稳突破真元境界,如今……怕是不用再想了。”
真元境界的强者,足够庇护青河帮成为足以媲美留城城主府的大势力,一人成军,轻而易举就能够抹杀一支完整编制的炼体境圆满武者小队。
即便是在国与国之间的战斗中,也是毫无争议的顶级战力。
“我会找到能够让师父恢复的办法的……”
景云凝视着车队的方向,断然道。
“你啊……”司空渊摇了摇头:“有这份心便好。”
“云哥,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