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孙益明,她要和离。
她压根不稀罕他这个窝囊废。
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
孙益明是被韩巧打的有些怕了,但他骨子里还有几分傲气。
韩巧一而再再而三说要和离,简直没拿他当回事。
“韩氏你别后悔。”
“我既然敢提,就不会后悔。”
孙益明气的浑身发抖,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竟不想和离。
也没有气到失去理智去写休书。
他临走时深深看了韩巧一眼,然后拂袖而去,直接出了家门。
还把院门甩的砰砰作响。
三个孩子早吓的目瞪口呆。
韩巧轻轻呼出一口气。
有些刺已经长在了肉里,迟早要拔出来。
粉饰太平不如挑开来说。
她就是要让孙益明知道,她韩巧不愿意跟他过日子了。
“阿秀、阿依,赶紧回屋子去收拾衣裳,就留两身换洗的就好,其它的都收拾包好。”
“尤其是棉衣、棉裤,不管好不好,都先包起来。”
三姐妹都不敢犹豫,赶紧回屋子去。
韩巧也回屋子去收拾起来,甚至拿了孙益明写好的千字文,全部十七本,余下的宣纸、笔墨韩巧也包好,打算带西山村去。
回屋子把新布料全部包好,冬天的棉衣、棉裤、棉鞋全部打包,她已经做好了随时被撵走的准备。
“娘。”
三孩子站在门口。
韩巧让她们进屋,“怎么了?”
“爹会不会不让我们跟您走?”孙秀担忧问。
“他会同意的。”
只要不让三孩子跟她走,她就跟他死磕到底。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不怕。
但孙益明会怕,他是童生,只要他还想着往上考,他就不敢跟她死磕。
三孩子虽不知道韩巧为什么这么笃定,但多少心安了些。
“去烧水洗洗睡吧,明儿早些起来做馒头。”
孙益明这混蛋玩意在不在家,在没被撵出去之前,她们日子都是要过下去的。
娘四个倒是齐心。
孙益明走在大街上却无处可去。
最后鼻青脸肿的去了酒馆,伙计见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孙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那日喝酒不小心摔的,我余下的钱都给我打酒来。”
伙计闻言也不敢多问,立即去给孙益明打酒。
酒很快端上桌,还有一盘花生米。
孙益明一个人喝着闷酒,总觉得今日这酒滋味不对,越喝越难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难受,就是觉得浑身不对劲。
一杯一杯的灌。
酒烈,他很快不胜酒力,晕晕乎乎。
早时候还能去狐朋狗友家凑合,或者去宁河镇唯一的青楼,但前提是他口袋里得有银子。
身无分文,浑身狼狈的孙益明竟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几杯黄汤下肚,酒馆也要打烊关门,孙益明起身跌跌撞撞出酒馆。
往镇头大哥家走去。
他要去问过清楚明白,他不要做糊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