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曾两次害他们性命,”傅庭涵对瞪着眼睛不服的赵奕道:“一次是她坠马。”
“你母亲意在取她性命,大房的支柱是她,一旦她死了,她的母亲会垮掉,剩下一个二郎,痴傻又冲动,就算赵祖父给他留了下人和钱财,他又能保住吗?更不要说活得自在了。”
赵奕:“我会照顾二郎的。”
傅庭涵讥笑一声,“刚才二郎与你进屋时,他一直避着你走,隐隐间还有些害怕你,呆子的记性才是最好的,你从前是如何待他的?那还是在他有祖父,有母亲,有姐姐相护的情况下,你能相信自己会照顾好赵二郎吗?”
赵奕张了张嘴巴。
傅庭涵上前一步,低声道:“你觉得,他又欢喜被杀姐仇人相护吗?”
赵奕脸色瞬间苍白。
“第二次,是南逃的时候,你们一家放弃了他们,”那一次是他亲历,他攥紧了拳头道:“若不是赵祖父暗中给他们留了些人手,被遗弃在乱军之中,你觉得他们能活下来吗?”
赵奕身子晃了晃。
“她的报复已经是网开一面,不过是念你们之间的血缘之情,”傅庭涵道:“你应该感谢你祖父还在人世,有他作为桥梁,含章总算还念一些旧情,不然,再见面,只凭这两次,她都杀了你们,你们也不冤。”
“她愿将两家的恩怨就此揭过,我也不想平了一怨又起一怨,”傅庭涵道:“你自己想清楚,自己权衡吧。”
说罢转身要离开,一转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赵含章。
她正笑容灿烂的冲着他乐。
傅庭涵转身便又换了一个方向,抬脚就走。
赵含章见状,连忙去追。
赵含章追在傅庭涵身边,“你别跑嘛,我们有话慢慢说。”
傅庭涵走着不理她,赵含章跟在他身后碎碎念,“你刚才不是说得挺好的吗……哎幼。”
傅庭涵突然停下,赵含章一个没收住撞他后背上了。
傅庭涵皱眉,拉开她的手看了看,发现连个红印子都没有,转身便走。
赵含章一个转身就挡在了他身前,“你还生气呀?”
“我没有生气。”
“那你干嘛躲我?”赵含章问道:“你何时躲过我?”
傅庭涵无奈道:“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呢,汲先生忙着重建洛阳县衙,各地汇总过来的情报都需要我阅过后归总。”
“以你的工作能力,并不急于这一时,你还是躲着我。”
傅庭涵便只能停下脚步看她。
赵含章如愿以偿,左右看了看后指着一处亭子道:“我们去那儿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