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目光炯炯的看着,看双方你来我往的打了一会儿后眉头一皱,“夏参军力气不足……”
话音还未落,刘武在又一次冲锋中侧身躲过他一枪,然后快速的抬手夹住他还未来得及回撤的枪,右手大刀一举,手起刀落,一股血液喷涌而出……
赵含章微微偏过头去,握紧了手中的缰绳,“他回枪慢了。”
季平也看得心有余悸,他曾经也差点儿这样命丧石勒的手上,当时要不是他将枪放开……
刘武挑起夏参将的脑袋,冲他们大笑道:“还有谁来!?”
章太守没想到夏参军会这么快失败,脸色一青,径直朝吴参将看去,“吴参将你看……”
吴参将见后军有些鼓噪,显然士气大受影响,他握紧手中的刀,骑马上前一步,“府君,末将愿往。”
“好,我为参将擂鼓,鼓舞士气。”
吴参将出列,沉声与刘武道:“蛮夷之人也敢来我中原之地撒野,今日爷爷便教教你规矩。”
刘武就把手上的脑袋一扔,冷哼一声,“来啊,爷爷怕你吗?”
吴参将见同袍被如此羞辱,气得脸色涨红,打马便冲上前去,双方刀对刀,每一刀都冲着对方的要害去,被挡住后又回防,你来我往,片刻就过了十几招。
赵含章看得很认真,很快就看出刘武的破绽在右肩,每次他一出手,右肩处都有空隙,可惜吴参将速度不够快,不然……
正想着,刘武已经一刀砍中吴参将的手臂,吴参将惨叫一声,拼着手臂不要,狠狠的一踢马肚子冲过去,与他的马擦身而过,直接就往大军这边跑。
一直擂动的鼓声一顿,士兵们鼓噪起来,连章太守也不由惊叫一声,“吴参将,快来人,去救吴参将!”
对面的匈奴军却是举刀大吼,兴奋的大叫起来,“杀!杀!杀!”
晋军直面如此高涨的士气,一时面如土色,甚至还有人胆怯的悄悄后退。
骑马围在章太守身边的人也齐齐打了一个寒颤,面对正夺命往这边跑的吴参将一时竟都没反应。
吴参将身后的刘武举刀就追上去,赵含章抽出剑,一踢马肚子便越过众人飞射而出,秋武和季平惊叫一声,“女郎!”
俩人就要去追,但想到斗将的规矩,又暂时压住了。
女郎能在石勒手下过招,此人比石勒差远了,一时间应该不成问题吧?
赵含章迎着吴参将就冲上去,直接越过他,举剑挡下他的一刀,用剑将刀引开,畅笑道:“孙子,你现在的对手是你姑奶奶我。”
“奶奶个熊,哪儿来的女娃娃,你们大晋是没男人了吗?”
赵含章见他不追吴参将了,便也勒停马笑道:“有啊,睁大狗眼往那边瞧,那边都是男人呢,不过现在还用不着他们,姑奶奶我先出来玩玩,我要是还打不赢,他们再来。”
刘武脸色阴沉的盯着赵含章看,“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杀你,敢上战场捣乱,爷爷我要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成灯笼。”
刘景更怒,认为晋军这时候还敢拿个女人煳弄他们,简直是在羞辱他,因此大声下令,“刘武,把她的脑袋给我取下来,我要挖空了当水瓢用!”
刘武眼睛更红,狰狞的盯着赵含章大声应下,“是!”
赵含章浅笑,“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