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装了两千多,她目光扫了一圈,疑惑的问道:“傅大郎君呢?”
话音才落,就见傅庭涵低头弯腰从窑里走出来,抬头看见赵含章便冲她微微一笑,“你来了。”
赵含章却看着他的脸扑哧一声笑起来。
傅庭涵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脸,问道:“脏了吗?”
他手上本来就带泥土,这会儿更脏了,赵含章笑得停不下来,上前帮他擦去脸颊上的泥块,“是这里,我估计用手擦不干净,你得去洗脸。”
俩人靠得极近,傅庭涵一低头便能望进她的眼睛里。
赵含章动作一顿,收回手,微微后退一步,冲他微微笑,“傅教授有多大的把握?”
傅庭涵,“我没有经验,完全是纸上谈兵,所以五成吧。”
但他有自信,一次之后,不管成功与否他都能改进。
俩人默默地对望,一时不知再找什么话题,竟然都沉默了下来。
一旁的成伯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怪,于是笑着扯起话题来,“一直听三娘称呼傅大郎君为教授,但小的记得之前在洛阳时,是三娘在教授傅大郎君东西。”
傅庭涵看向赵含章道:“所以我称呼女郎为赵老师。”
成伯吓了一跳,忙道:“这如何可以,与礼不和啊。”
传出去,人家说是师生怎么办?
赵含章道:“我们互相学习。”
成伯略一思考,稍稍松了一口气,“也对,夫教妻,妻扶助丈夫都是正常的。”
与礼一和,成伯就放松下来了。
赵含章却警告的喊了他一句,“成伯……”
成伯笑眯眯的道:“我知道,三娘是害羞了。”
他看了傅庭涵一眼,哈哈笑道:“三娘和傅大郎君说话吧,我去看看他们。”
成伯一走,俩人又沉默下来,互相间你看我,我看你。
赵含章轻咳一声转开目光,找了个话题,“我听二郎说,你这两日都带他游戏?”
傅庭涵“嗯”了一声道:“我想确定一下他在其他方面的智力。”
他道:“我试了一下,其实他记忆还可以,平常的叮嘱多说两遍他都能记住,而且可以执行,复杂一点儿的话,他也能理解一些,只要不强逼他结合字一起认识就行。”
“他不能阅读,我怀疑他有阅读障碍,让他认字,他不仅很难记住字,他的情绪还会受到影响,整个人暴躁起来,反过来影响记忆。”
赵含章若有所思,“也就是说,阅读不仅不能开智,还会影响他的记忆力?”
傅庭涵点头,“知识并不只有文字传播这一种,你或许可以试着用口语教授他知识。”
赵含章便在心里打算起来,不知道汲先生愿不愿意接过这一重任呢?
“他功夫不错,”傅庭涵突然道:“力气也大,我问他最喜欢什么,他说最喜欢骑马打猎,你或许可以培养一下他的特长。”
赵含章就看着他笑起来,“我听人说这两天傍晚傅教授和二郎切磋武艺,好像摔了好几下。”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