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将士们冲上来就是一通攒射,连弩飞掠,密集如雨,在虚空中形成一张夺命大网,瞬间网住一大片,按倒在地。
秦怀道有了将士们相助,战意更浓,追着敌军战将杀去,一招一个,无一人能挡,杀的周围敌人胆寒,纷纷后退躲避。
“大将军!”
苏定方和契苾沙门冲上来,秦怀道回头一看,苏定方枪法精妙,出手很快,也是一枪一个,契苾沙门则不同,俯下身,一铁锤横扫过去,砸飞一人,却撞倒一大片,很是凶悍。
“随我杀!”
秦怀道怒吼一声,朝其他战将追杀过去,敌人要战,那边战。
“咻咻咻!”
弩矢似蝗虫过境,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杀的敌军仓皇而逃,战将被秦怀道斩杀无数,无一人站出来指挥,乱成一团,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对翅膀。
很快,敌军溃不成军,一哄而散。
将士们追杀一阵,前方很快出现更大军阵,黑压压一大片,看不到尽头,无数弓箭手张弓以待,杀气逼人。
秦怀道勒马喝道:“停止追击。”
弓箭手难防,几千人撞上去就是送死,命令被人传下去,大军停止下来。
秦怀道盯着前方军阵,旌旗烈烈,杀气浑厚,兵力恐怕有十万众,斥候查探的消息不够准确,不过,打了一场,也算重创对方军威,士气,还重伤虬髯客、雷武,杀死十几名战将,血赚。
“徐徐后撤,防止敌人掩杀,收集沿途战马充作干粮,这一仗有的打!”秦怀道叮嘱道,目光有些凝重。
“遵令。”程处亮抱拳应道,指挥大军徐徐后撤下去。
苏定方护卫在秦怀道身边,忍不住低声问道:“大将军,末将有一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什么问题?”秦怀道扭头看向对方。
苏定方组织语言低声问道:“大将军刚才言及此战会旷日持久,但之前却强势出手,逼迫那面具人做选择,给的选择也只是一個,逼其战下去,而不是虚与委蛇,趁机跳出包围圈?”
秦怀道见苏定方善于思考,能抓住关键,愈发欣赏,笑道:“因为那人真正目的是借刀杀人,想让我和东边之人斗个两败俱伤,他坐收渔人之利,至于许诺,不过是诱饵,想蒙骗本将军上当罢了。”
“末将也是如此猜测,但末将想不明白的是大将军为何不将计就计,跳出包围圈再说?”苏定方追问道。
“其一,这个杀局是冲本将军而来,他好不容易布下杀局,不会允许本将军跑,其二,如果我们离开,他也会离开,重新藏起来,这事就不算玩,于本将军和朝堂都不利,其三,本将军故意跳进杀局,就是要逼出对方真正目的,现在只看到一半,还不知道东边那位什么意思;其四,本将军为什么要跑?”
声音冷漠,透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苏定方被这股霸气感染,忍不住热血沸腾,郑重点头说道:“大将军英明,我军确实没必要跑,大不了一死,要跑的应该是他们。”
“没错,战阵厮杀,要的就是气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胆气,血勇,为将者有血战天下之勇气,将士们才会有无所畏惧之士气,方能以少胜多,战无不胜。”
“多谢大将军指点。”苏定方感激地说道。
秦怀道回头看了眼身后,冷冷地说道:“刚才本将军故意用言语相逼,甚至著书威胁,就是不想他们跑,那人会害怕身份暴露,唯有死战到底,杀了我永绝后患,这么一来,双方大战必然持久,我军当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