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越描越黑,影壁内的沈明珠直接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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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浓拉着顾氏和沈星晖回到狭窄的后巷里。
这里有一间几十年前盖的低矮的茅草房。
“姐姐,你回来了!外婆说报官要打板子,滚钉板,你没事吧?”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推开了一扇破旧的木门跑了出来,眼里满是担忧。
女孩又黄又瘦,但是五官精致,眼睛大大的,以后长开了定然是个美人胚子。
这姑娘是原主的表妹沈星晴。
她和沈星晖是龙凤胎。
因为三个孩子都是一起长大的,都跟了外祖姓,所以三人都以姐弟相称。
一家人颜值都挺高的。
“没事。”星浓回道。
顾氏这时开口道:“星晴,你大姨没乱跑吧?”
“没有,大姨和我一起做好了饭,等外婆和姐姐回来,现在可以吃饭了。”
这时,屋里又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妇人。
星浓的视线不由落在她身上。
大概是常年不见太阳的缘故,妇人的皮肤很白,五官很美,身材清瘦,头发全都挽了起来,用一根木簪挽住,哪怕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又破又旧的黑色粗布衣裳,这容颜也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妇人便是原主的娘亲沈若熙,因为莫名其妙的未婚有孕,直到了孕吐,以为身体不适,去医馆看大夫,正好医馆在定亲对象家的杂货铺对面,被未婚夫的娘亲知道了,直接抓了她,将她丢到水塘里浸猪笼,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后来虽然被人救起了,只是醒过来,精神就有点问题,算是疯了。
这几年,好了许多了,只要不受刺激就不会发病。现在已经有一年多没发病了。
不过一家人依然不敢让她离开家门,不敢让她独自在家,免得受刺激又犯病。
“娘说什么?我怎么会乱跑。我已经做好饭了,你们去哪里了?怎么这么迟回来?星浓,星晖,星晴,你们几个赶紧洗手吃饭,我去摆饭。”
“我去摆饭。”沈星晖抢先一步跑去旁边的小屋。
“别挤在这里了都进屋吧!星浓,你进来我给你看看,上点药。”顾氏对星浓招了招手。
这条只容得下两个人的走道,一家人都走了出来,的确显得拥挤了。
星浓看着那扇只能推到一半的木门,又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家。
这个家是两间破旧的土坯房,一间比较大,一间比较小,小的是灶房和浴房。
没有院子,门口只留下了一条两个人能过的小巷子,门都不能完全打开。
后面是山,前面有一堵高高的围墙,完全挡住了屋子的光线。
这堵围墙就是沈明珠家的后墙。
当初李氏是故意将墙盖得这么高,这么贴近房子,给他们家添堵的。
可是那是别人家的地,别人喜欢怎么盖便怎么盖。
按李氏的话说就是给你们留一条路走,就是她仁善了。
可是从原主的记忆里,星浓知道原主的外祖沈重山当年盖的青砖大瓦房,沈老太爷说顾氏没有儿子,没有分给顾氏一间屋子,现在这破房子还是借给他们暂住,顾氏后来花一两买的。
沈重山战死的赔偿金有一百两,沈老太爷用来买了十亩田地,加上沈重山还没服兵役前赚银子买的五亩田地,一共十五亩,一亩都没有分给顾氏,因为顾氏没有儿子。
分家什么东西都不分,可是孝敬却一点都不能少。
沈老太爷还在的时候,顾氏每个月给沈老太爷三百文养老银子。
沈老太爷身体三天两头不舒服,看大夫的诊金顾氏也要出一半,一个月至少也要几百文。
沈家大房果真仁善!
沈若熙上前拉住星浓的手一脸担忧的:“星浓又受伤了?”
“没有,额头的伤口。”顾氏对这个女儿很保护,什么事都不告诉她,免得她受刺激。
“吓我一跳。星浓快去换药吧!娘亲,你动作轻一点。”沈若熙摸了摸星浓的发顶,很是温柔。
星浓有点不习惯,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