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治这一句话把爱星阿整的不会了。
白尔赫图愤怒的站起来道:“朱国治,你不过是前明投过来的叛逆而已,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说这些?”
朱国治冷笑道:“回梅勒章京的话,臣只是前明贡生,没吃过前明俸禄,何谈叛逆?
如果说资格的话,臣是顺治爷钦封的云南巡抚,督理钱粮军盐事务,这个资格够不够?”
白尔赫图是个武夫,论耍Zuǐ皮子肯定不是朱国治的对手,他猛地起身拔出腰刀,大吼道:“混账东西!你想试试我的刀吗?”
朱国治不甘示弱,他也站起身,梗着脖子大喝道:“梅勒章京的刀砍不动大清逆贼,专门用来砍大清忠臣的吗?”
几个其他的将军赶忙拉住了白尔赫图,朱国治毕竟是朝廷钦封的云南巡抚,这么不明不白的让白尔赫图杀了还了得?
爱星阿一看闹得如此不可开交,赶忙打圆场道:“朱大人,你误会了,本将军从来没说过弃城逃跑的事情,咱们都是顺治爷的人,是替顺治爷办事的,怎么可能临阵脱逃呢?”
朱国治挺着脊背,冷冷道:“既然将军没有弃城逃跑的意思,那就请备战吧!”
爱星阿连连点头,“巡抚大人说的是!”然后爱星阿义正辞严道:“各位将军要各统领好本部,现在正是报效朝廷的时候,各位要继承祖辈意志,绝对不能退缩啊!”
喊完口号之后,爱星阿忽然想到什么一样,道:“对了,本将军家中还有点事情,我就不留各位了,各位自便。”
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朱国治、白尔赫图、逊塔等人起身告辞。
等到所有人走出门之后,爱星阿的夫人快步走进正厅,急慌慌道:“将军,我听下人说吴三桂败了,土司们降了,明军要打过来了,是真的吗?”
爱星阿点点头:“是真的!”
夫人更慌了:“那现在怎么办啊?你怎么对你的手下说的?”
爱星阿道:“我对他们说要死守Kūn明。”
夫人大惊失色:“真的要死守?”
爱星阿呸了一口:“守个屁,吴三桂都败了,咱们这些老弱病残怎么守?你快安排人收拾金银细软,咱们连夜出城!”
夫人点点头,慌忙出去准备了。
……
另一边,逊塔一回到府立刻吩咐自己的夫人去收拾衣服。
逊塔的夫人也是将门,当即大惊道:“此时弃城而逃,朝廷追究了怎么办?”
逊塔嗤笑道:“放心吧,爱星阿那家伙肯定会逃跑的。”
逊塔的夫人疑惑道:“爱星阿是扬古利的孙子,他真的会逃跑吗?”
逊塔冷笑道:“他是扬古利的爷爷都没用,现在他家里能有什么事情?我敢打赌,他肯定是为逃跑做准备,咱们也别做替死鬼,赶紧去准备吧!”
逊塔的夫人这才打消疑惑,抓紧去准备了。
是夜,满清云南主将爱星阿弃城潜逃,副将逊塔、白尔赫图等一并逃窜。
没了主将的云南清军立刻如无头苍蝇一般。
当夜,清兵发生哗变,部分乱兵冲入百姓家中烧杀抢掠,城中燃起大火,哀嚎声此起彼伏。
子时,满清云南巡抚朱国治在家中挂起满清皇太极画像,穿戴好官服,恭恭敬敬三拜九叩行礼。
朱国治妻子慌慌张张跑进屋子:“老爷,这……这是怎么了?”
朱国治苦笑道:“前明又打回来了。”
朱妻脸色惨白:“怎么可能呐?平西王不是把他们都赶到缅Dià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