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降温,李玲玲自己下学,不知道什么时候感冒了,李清两口子也没发现。发现孩子发高烧,还是李玲玲实在难受忍不住了,偷偷跑到了李家新房去找了同样天天没人管,吃不热乎饭的李道云。
“太爷,我不想打屁针、”
李道云的怀中,李玲玲的嘴唇龟裂,小丫头因为发了高烧,整个人都软踏踏的,就像是一个没有骨头的布娃娃一样,摊在老太爷的怀里。
“乖宝,这针得打,打了之后不发烧了,你就得劲儿了,奧!”李道云摸了摸小丫头红扑扑的小脸,安慰道。
李玲玲害怕,外加生病了心焦,唔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见到玄孙女这般,李道云狠狠咬了口假牙,气道:“乖宝,咱不哭!你打针,打完了,太爷就带你去冰城你二叔那儿。咱爷俩就在他那住了,不回来了!”
李玲玲一听这,立刻制住了哭声。
这段时间,她一直就想着那小朋友们镀了一层金色的冰城。想着那游乐园,想着铁盒带门的儿童乐,想着能换好多好多衣服的娃娃。
看了看张大夫手里的针,迷迷糊糊的李玲玲咬紧了小牙,“太爷,我不哭!”
见张大夫将针头扎进李玲玲屁股,怀中玄孙哼哼了两声,痛苦的闭起了眼睛,李道云暗叹了口气。
他娘的!
这家没法呆了。
走!
半个小时之后,李道云抱着李玲玲回到了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
临出门之际,想了想又在属于自己的那个柜子之中翻了一遭,拿出了几个已经旧到了泛黄的信封。这才将电话打到了周勇那那里。
忙活了一个下午,又安排徐朝阳吃了顿饭,将人送走,李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十点多。
刚进小区,手中的大哥大就响了起来。
李友打来的。
“儿砸,不好了!你爷和你大侄女丢了!”
“昂?”
一听这,李宪懵逼了。
丢了?
两个大活人?
“啥时候的事儿?”李宪忙问到。
“不知道啊!玲玲感冒了发高烧,你爷说带着她去打针,完了俩人就没影了。”
“那你们没问问周围邻居看没看见嘛!”一听说这一老一小丢了,李宪也急了。
“哪儿看见去啊!现在厂子那么忙,周围邻居都没在家。”
“那找啊!”李宪一拍大腿,“赶紧的,你让场子里的乡亲们动起来,问问有没有线索,我这边儿马给我干爹打个电话,让他告诉森保科那头,看看各个路口有没有人”
正在李宪指挥着动员找人之时,一台白色切诺基亮着大灯开了过来。
看着那熟悉的牌照,以及摇下的车窗之中,李道云那迎风招展的山羊胡,李宪吁了口气。
“爸,别找了,我爷到我这儿来了。等会儿再给你打。”
不理那头李友的一百个问题,李宪放下了电话,迎了去。
“爷,你咋来了?”
为李道云打开车门,李宪马问到。
李道云哼了一声,“他娘的,没人我们爷俩当回事儿,我们只能投奔你来了!”
见老太爷面色不善,李宪也不敢多问。倒是李道云气不过,将李玲玲在家没人管的事儿说了。
李宪也是气得不轻,对李清两口子,他彻底无语。
“玲玲在我这行,正好小娅在,能帮着带带。等待几天我这忙完了,就给玲玲安排个幼儿园。没事儿,就当我孩子一样。”
听到李宪的安排,李道云点了点头。
“我也不回去了。“老太爷一面背着手往楼爬一面道:“今年一进了冬,我就觉着身子骨不舒服。我自己个掐算呐,你爷我这大限之期,估么着也就这两年了。”
噗。
听到这话,李宪憋不住乐。
不过关于李道云还有近二十年阳寿的事儿,他可不能说。
便只好道:“爷,您身子骨这么硬朗,可别瞎想。”
“不瞎想、”李道云摆了摆手,满脸的哀伤:“这次来,我也寻思了,找找我以前那些老相识,看看谁在谁不在了,能见一面的,就见一面。”
他屁股后面,抱着李玲玲爬楼已经气喘如牛的李宪叹了口气儿。
“唉、爷啊,您要是想会会老伙计,那明天我就安排周勇带着您去。可一口气六楼您都不喘,后事咱们就先别安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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