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岁岁睁开眼，就是一角刺眼的阳光，她下意识地抬手去遮挡。

已经不是地牢里了周遭的环境同她在皇宫里生活时候是一样的。

是卫瑾书给她带了回来。

安静了一会，她听见系统的声音，它似乎有点不太相信：“宿主，您在哭吗？”

顾岁岁用另一只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果然湿漉漉的。

她摇摇头。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脸上的眼泪从何而来，然而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这个。

“卫瑾书呢？”

系统道：“他最近很老实，除了偶尔来看你一眼，几乎没什么动作。”

我点头，又问：“蛇女呢？”

系统迟疑了片刻，道：“我探不到她的去向。”

在地牢待的久，又睡了很久，乍一看到阳光，倒是有些不适应。

顾岁岁坐直身子，头晕的厉害。

系统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忍：“宿主·····”

她安慰它：“我无妨。”

下床去开门，顾岁岁才发现门被上了禁制，她打不开。

顾岁岁咬咬牙，用尽力气撞门，然而就在这时，门开了。

顾岁岁一时收不回力气，直直的冲了出去，最后被门槛绊倒，滚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不知是不是系统觉得这一幕实在惨不忍睹，默默收了气息，一声不吭。

顾岁岁抬头，就看见卫瑾书直勾勾的看着我。

顾岁岁下意识地往后退。

卫瑾书似乎是才意识到她苏醒过来了，抿唇幽幽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顾岁岁想了想，一咧嘴：“你怕我啊？”

卫瑾书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蹲在她面前：“怕你？怕你什么？怕你被蛇女一掌拍死，然后化作厉鬼找孤报仇？”

顾岁岁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侮辱，她把嘴咧的更大了：“你讨厌我啊？”

他好半晌没说话，然后冷笑：“你欺骗了孤，孤恨不得扒你的皮！”

“哦~”顾岁岁凑到他面前，小声说：“那你还把我从天牢救出来，我看不懂欸，你这是什么套路？”

他被顾岁岁的突然凑近逼得退了几步，随后一把把她推开。

顾岁岁装模做样的往后仰，他面上一惊，又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胳膊。

看顾岁岁憋不住笑得样子，卫瑾书意识到自己是被她耍了。

他猛地甩开顾岁岁的手，咬牙切齿的似乎是想骂她，但是挣扎了半天也找不出什么词语，干脆袖子一甩，大步离去。

走到一半，又回头瞪顾岁岁：“你最好别耍花样！不然孤就杀了你！”

啊对对对对对对。

这话，顾岁岁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顾岁岁看着卫瑾书匆匆离去的背影，倒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她瞬间心情大好。

系统安静许久，才道。

“宿主，卫瑾书最近正在抓人回回来做药引治病的。”

药引？卫瑾书生病了？看着不像啊。

顾岁岁问道：“可知药引是什么？”

系统声音踌躇为难，颇有些难以启齿：“是青年男女的心脏。”

顾岁岁:……

系统又道:“我想，他是想用青年男女的心脏来将养从结界里逃出来的魔兽。”

他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