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心哪里有满足的呢,我听闻太傅的妹妹是个极其高傲且不贞之人,她与多名男子有染,还养着兔爷,早就人尽皆知,甚至有传言,这太傅的妹妹已经身怀六甲,急需找一个接盘的相公。我戴了顶绿毛,众人心照不宣的嘲笑我。
你与我交情深厚,倒是给出个主意,我是将这亲事绝了,让义父气到跳脚,毒打我一顿,丢我回去做那倒夜香的,还是娶了那太傅的妹妹,安心做别人的爹去?”
段轻崖道:“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又何必来问我。”
薛佑明大笑,直打趣,“趁着我未成亲,你可得多和我聚聚,你我都成亲后,可就得生疏了。”
薛幽明喝了酒,缠着段轻崖去青楼。
老鸨见了两人直挥手帕,道这两尊大佛可许久没来。
薛幽明随手搂过一个姑娘,又将另一个姑娘推到段轻崖身边。
段轻崖将怀里的姑娘丢给薛幽明,后者一手揽一个。
“你可是去过漠北的人,难不成见多了羌族的姑娘,就不喜欢我们江南的姑娘了?”
“再给他一个姑娘,堵住他的嘴。”段轻崖道。
小凤凰贴近段轻崖,拉着他往楼上走。
薛幽明笑嘻嘻的和别的女人打闹,“原来不是喜欢羌族的姑娘,而是喜欢小凤凰呀。”
“爷,这是住一晚还是等会就走?”龟奴询问。
段轻崖丢过足称的银子,任凭小凤凰拉着进了屋。
次日,段轻崖出青楼时,薛幽明还醉得人事不省。
街上有妇人抱着孩子路过,孩子趴在娘亲肩头,玩着小风车不亦乐乎。
段轻崖下了轿,同小贩买了个,一路举着回了段家。
大门已经贴上了红艳艳的喜字,他用扇子挑掉。
龙霜雪屋子的大门还关着,他将小风车插在门板上。
门却在此时打开,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料到会在此时见到对方。
风把小风车吹得霍霍作响,龙霜雪取下小风车,段轻崖顺势跟进屋。
龙霜雪将小风车插在孩子的衣服堆里,段轻崖眼神柔软如水。
大夫让龙霜雪每日走上两柱香的时间,帮助顺产。
龙霜雪双腿浮肿,由人搀扶着走上半柱香已经气喘吁吁,每日都难以走两柱香。
段轻崖搀着她走完一炷香,已是劝不动。
龙霜雪汗津津的不愿再走。
“走完这一炷香,我便允你一件事作为奖励,如何?”
龙霜雪咬咬牙又站起,段轻崖搀着她又绕了一炷香。
走完两柱香,两人后背都湿了不少,龙霜雪站在枇杷树下乘凉,却被偷亲了一口。
“我可不记得有要这份奖励。”
“这是给我的奖励,我清晨陪了你,理应要的。”
段轻崖得了便宜,心满意足的去屋内帮龙霜雪取斗篷。
不经意抬头,龙霜雪发现白竹站在阁楼,看着段轻崖离开的方向,眼神怨恨不已。
这眼神让龙霜雪想起燕伯,尽管知燕伯不是害段老夫人的人,但那时候的眼神,她一直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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