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飞向燕自谦说:“你回避一下。”
燕自谦赶紧从后门走了。
燕丽华笑容满面地进来了。
燕南飞微笑道:“丽华,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燕丽华脸的笑容更灿烂了:“父皇啊,因为女儿遇能让女儿高兴的人!”
燕南飞一脸吃惊地说:“能让丽华高兴的人,是未成年人?是成年人?是中年人?是老年人?”
燕丽华摇手说:“哪里用这么多人?人只要分为男人和女人两大类足矣!能让女人高兴的人,是来自大周的唐公!”
燕南飞脸色一沉:“丽华,你作为大燕公主,要自重身份!怎么能够自降身份、跑过去找唐亮节呢?你这样做,可就被他看轻了!”
燕丽华顿足说:“父皇讨厌!女儿有那么不堪吗?是哥哥带了唐公闲逛,恰好走到了女儿的锦绣宫前,唐公恰好对出了女儿的对联。于是,女儿就把唐公请了进去,当面道谢。”
不得不说,燕丽华随便一挥手一顿足,都自有万种风情。
燕南飞一脸宠溺地看着女儿,哦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丽华向来眼高于顶,瞧不起任何男人。父皇就奇怪了:那个唐亮节有什么魅力,竟然入了丽华的法眼?那个唐亮节,除了能够写得出几首破诗让小姑娘动心,还能干点什么?”
燕丽华立即大声抗议:“父皇,你自己不会写诗,却瞧不起诗人!我敢说:唐公单是凭着一首《行路难》,便超过了许多帝王!并且,他还给我写下了一首回文诗,正着诗是丈夫思念妻子,倒着读是妻子思念丈夫,简直是神了!”
说着,燕丽华从怀中取出了唐亮节所写的回文诗,给燕南飞看。
燕南飞故意看到浮光掠影一般,并且显出了不耐烦的样子:“唐亮节写诗很厉害,行了吧?”
燕丽华似乎不满意燕南飞那敷衍的态度,以赞扬的语气说:“唐公不只是写诗厉害,其他方面,也很厉害!”
燕南飞讥笑起来:“父皇明白了,唐亮节在哄骗小姑娘这个方面,也很厉害!”
燕丽华却大声说:“不!唐公打仗也很厉害!他不仅从北魏手里,夺下了幽云十六州,还把哥哥打得稀里哗啦!”
燕南飞似乎被女儿揭到了伤疤,辩解说:“那不是唐亮节厉害,而是官媚儿厉害!幽云十六州是官媚儿打下来的,你哥哥也是败在了官媚儿手里,跟唐亮节有什么关系?”
燕丽华的目光和语气中,透出了愤恨:“不要跟我提官媚儿那个愚蠢的女人!唐公为她效力,她却要置唐公于死地!她就是那个即使抓了一把好牌,也能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那个人!”
燕南飞似乎不愿意在燕丽华面前谈起唐亮节,说:“父皇还要国事要处理,你自己玩吧!”
说完,燕南飞径自去了,撇下燕丽华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燕丽华不禁撅起了她的樱桃小嘴,自言自语——
“父皇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难道忘了这么一个道理:只要笼络住了唐公,就能狠狠地打击官媚儿?”
对于官媚儿这个曾经的最好的闺蜜,燕丽华的心中,只有满满的恨意!
……
夏季的许都,有些闷热。
不过,皇宫中,却是凉爽怡人。
因为宫中放置了一些储存在冰窖里的冰块。
官媚儿高踞于御座之,正在吃着冰镇的西瓜。
官媚儿的小嘴生得很好看,吃西瓜的动作,也显得优雅迷人。
吃完之后,官媚儿扔掉西瓜皮,从侍立在旁边的高力士手,接过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嘴巴和手,这才扔掉了毛巾,说:“真爽啊!要是唐亮节的死讯传过来,朕就更爽了!”
高力士满脸堆起了谄媚的笑容:“陛下,据我们在应天府的间谍报告,唐亮节从许都起程,起了将近两个月,才抵达应天府。”
官媚儿一脸厌恶地说:“这个东西,就算是送死,也要磨磨蹭蹭的!”
想到在虎牢关的那个风雪之夜,唐亮节的一双咸猪手,扼住了她高贵纯洁的脖子,她不禁一阵恶寒!
“唐亮节在军队中的势力,也应该清洗一下了!”官媚儿杀气腾腾地说。
高力士压低了声音说:“陛下啊,这件事,不宜操之过急,否则,很容易引发兵变啊!老奴听到……”
看到高力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官媚儿说:“你是朕最重要的心腹,向朕说实话就是了。”
高力士低声说:“陛下啊,这一次,您打发唐亮节出使大燕,军队里很多将官,都看出了您是借刀杀人,一时人人自危。”
想到了燕南飞叛变自立的先例,官媚儿不禁打了个寒噤,改口说:“一旦唐亮节的死讯传过来,就给他谥号‘忠勇公’,让他极尽哀荣,朕会亲自出席他的葬礼!”
高力士大声赞叹道:“陛下真是宅心仁厚,实乃千古仁君!”
官媚儿哼了一声,拿起了桌的一面铜镜,揽镜自照。
镜子里,显现出了一张绝美而带着杀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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