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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晕眩后,齐放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一条古老却又繁华的街道上,从附近建筑物的风貌上,依稀可以辨认出来,这里是清朝时期的老北京。
街道上人流穿梭,入眼处皆是留着长辫子,穿着清朝特色的锦袍或者布衣的行人,街道两旁是摆摊的小贩,走街串巷的货郎,哟呵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热闹。
繁华。
俗话说,宁做太平狗,莫为乱世人,中肯的来说,康熙在位的年代还算是一个比较太平的时期。
当然,一些暗潮涌动在任何时代都是少不了的。
就在齐放打量着四周环境时,一老一少两个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这一老一少都穿着清宫太监的服饰,老的约莫五六十岁,面色腊黄,弓腰曲背,不住的咳嗽,似乎是患了重病,一副命不久矣,随时要见阎王的模样。小的只有十一二岁,面像稚嫩,小心的搀扶着老太监往街口的一个酒楼行去。
突然,老太监似是察觉到了齐放的注视,抬头向他望来,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的浑身颤抖,上气不接下气。
小太监急忙搀着老太监快步走进酒楼。
“有点意思。”
齐放摩挲着下巴,脸上露出一抹饶有兴趣的笑意,迈步脚步,也往这家酒楼而去。
走进酒楼内,齐放一眼就看到了刚刚进门的那两个太监,此时老太监正坐在离酒楼门口不远的一张方桌旁,端起一杯酒慢慢饮下,小太监则恭敬地站在一旁伺候着。
“客官您里面请。”
酒保招呼一声,把齐放引到临窗的一张酒桌旁坐下,摆好筷子,才又问道:“客官,您要吃什么菜?”
“来一壶好酒,再来两个你们这儿拿手的下酒菜。”齐放随口说道,目光又向大堂中的诸人扫而去,在看到一名头上包着白布的虬髯大汉和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时,目光不由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向四周打量去,不过目光还是暗暗留意在他们身上。
不远处,老太监的咳嗽声越来越重,似乎重病复发,全身都跟着痉挛起来,颤颤巍巍地抖个不停。
酒保看到老太监这个模样顿时慌了神,急忙跑过去招呼道:“公公,您不要紧吧?”
小太监面色不虞地喝斥道:“滚开,罗里吧嗦地干什么。”
酒保急忙退到旁边,不住地弯腰赔笑。
老太监的病症好似变得更重了,抖得越来越厉害,牙齿格格相击,双手紧抓着酒桌,连带着酒桌也跟着晃荡起来,桌上的筷子一根根地弹飞到地上。
这时酒店门口又走进来七名壮硕的大汉,他们全部光着上身,穿着牛皮裤子,浑身上下油腻不堪,晶光发亮,似乎从头到脚都涂了一层油脂,从他们的模样可以看出来,这些人都是来自蒙古的满洲壮汉。
此时,一直被齐放暗暗留意的那名少年突然站起身来,冲着这些大汉道:“大个儿们,我这个朋友说了,他一个人能打赢你们七个。”
看到他的举动,齐放心中更加笃定。
这么喜欢惹是生非,又爱到处搞事情的少年自然就是鹿鼎世界的气运主角韦小宝,跟他在一起的虬髯大汉毫无疑问就是茅十八了。
那边那位痨病缠身,看起来命不久矣的老太监自然就是海大富海公公了。
受到韦小宝的挑拔,七名满洲大汉当即跟茅十八打了起来,不过双方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茅十八起脚一踹,便将一名大汉踹飞出去,砸在后面一名大汉身上,连带着两人一起滚到地上。接着茅十八身形灵活地蹿到这些大汉身边,施展出推拿手法,肘撞掌劈,倾刻间将剩下的几名大汉打倒在地,手法干净利落,看似全不费力。
而后,茅十八迅速回到韦小宝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你这小鬼头,就会惹麻烦,快走。”
茅十八是朝庭的通缉犯,有命案在身,若是被清兵找上门来,自然落不了好,当即拉着韦小宝向酒楼门口快步冲去。
海大富也是满洲人,自然不会看着他们两人逃走,身形一闪地来到了酒楼门口,速度之快竟让茅十八没有丝毫察觉。
“让开。”
茅十八急着离开,也没多想,伸手向海大富的肩头推去,想要将这痨病鬼推开,却没想到手掌刚刚碰到对方的肩膀,就感到一股无法匹敌的力量骤然反弹来,不由得一个踉跄,向旁跌退数步,后腰撞在一张桌子上,顿时将桌子砸翻。
这一退之势,顺带着连韦小宝也摔了出去,滚进了桌子底下。
“咳咳咳咳……”
海大富又弯着腰咳嗽起来,身体不住地颤抖,似乎对刚才的事浑然不知一般。
茅十八心中暗叫不妙,急忙提起韦小宝,往酒楼后堂冲去。
海大富身形闪动,如箭矢般向后堂疾射而去,抢在茅十八之前先一步赶到了后堂出口,在他身形闪动间,咳嗽声也没有一刻止歇,老弱病残偏又身形灵活,直叫人瞠目结舌。
“不好,遇到硬点子了。”
茅十八看到海大富的身形,眼瞳不由一缩,身形迅速蹲下,看样子像是要对海大富发起冲击,下一刻却突然向窗户的位置蹿去,准备破窗而逃。
可惜茅十八的实力跟海大富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他的身体刚刚蹿出,后背就被海大富轻飘飘地拍了一下。
“砰!”
海大富那轻飘飘的一掌却带着千斤重力,在这一掌之下,茅十八如炮弹般弹飞出去,砸向临窗的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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