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绅士这些年的经营确实让他身怀着诸多宝物,在祝觉停下脚步的同时,他立刻抬起了手确切的说是将右手食指上戴着的戒指放到身前。
一个古朴的药剂瓶闪现在他的手中,里边承装着淡白色的,相较于牛奶多了层微光的东西,即便隔着瓶身,祝觉依旧能够猜到那应该是治疗伤势的东西。
“空间戒指,然后是姑且称呼它为治疗药剂吧,我给你时间喝,但只允许你喝这一瓶,毕竟我不能看着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就这么倒进你的嘴里。”
祝觉来之前想的是速战速决,争取一击必杀,可是刚才在树下等待的时间里,他的想法却有了变化。
对祝觉的言论,绅士并没有发表看法,因为他现在正咬着药剂的瓶盖,旋即仰脖灌了个一干二净。
接下去的变化正如祝觉所想,那些由清道夫造成的伤口正以极快的速度在复原,虽说有着衣服的遮掩,但破碎血肉复原时的身体酸麻还是让绅士整个人跟筛糠似的颤抖。
“结束了吗?”
等到绅士身体的颤抖停止,祝觉才出声问道。
前者还是没有答话,而是盯着祝觉的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取出第二瓶药剂以及一串奇怪的项链,绅士可没同意祝觉只喝一瓶药剂的要求。
刚才是被算计,踏入对方的圈套,这才被反制,绅士自然是不服气的,而此时他体内的沙砾已经在刚才对方突然的反击中被重新抽走,这让绅士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产生了些许对翻盘的期望。
“还有一个帮手,我从风铃手中得到的只是宝石而已,沙砾现在已然离体,不可能再突袭我,除此之外,自己身上没有任何跟风铃有关的东西,也就是说剩下的帮手应该埋伏在附近,刚才风铃在反击时他没有出现,也就是说距离我还有一段距离,有没有可能是狙击手”
脑海中的念头闪动,绅士一边准备喝下手中的药剂瓶,一边不断的后撤试图再度拉开距离,在祝觉反应过来前将自己存放在空间戒指当中用于危急关头搏命的道具全部取出来。
“喂,你这样可有些不讲究。”
祝觉耸了耸空无一物的肩膀,皱起眉头说道,
“说自己是绅士,连外号都取这个,结果现在就这副作态,真是令人失望。”
“绅士的礼仪,那是基于我能活着履行它们,你是敌人,对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尊重,死亡才你最好的结局!”
攥紧手中的药剂瓶,绅士撤到房屋玄关,借着大门和两面外延的墙壁来防止可能存在的狙击手的攻击,手中的药剂瓶塞已然打开,抬起来便要将其喝下去。
只是下巴才昂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陡然浮上绅士心头,这是一种没由来的惊悚感,仿佛是在荒原上被狼群盯梢,又像是在冰原上遭遇白熊。
生死从这一刻开始便由不得他了
强烈的紧迫感逼的绅士加快手上的动作,几乎是以啃咬的方式叼住瓶口。
之前的那瓶治疗药剂,能被他当作第一时间喝的东西,效果自然很好,可他的伤势又不寻常,想要瞬间修复哪那么容易,只能勉强撑住,需要一定时间来回复,这瓶药剂才是真正用来拼命的。
然而并没有液体入喉。
绅士的眼睛死盯着祝觉,余光却瞥见一道银灰色的身影在他根本没有注意的情况下闪过,唯一留下的印象只有那双因为速度快到极致而在雨幕中留下一道金线的眼眸。
换做刚出门的时候,他应该是可以反应过来并且做出应对的,但此时他因为偷袭失败而受着伤,注意力更是全在对面那人的身上,哪还来得及?
等绅士回过神,药剂瓶的碎片和那些淡红色的液体也在此时落地。
左手掌的剧痛让绅士下意识的望过去,看到的是仅剩的半只手掌,之前的那串项链不见踪影。
无力的跌坐在玄关的阶梯,视角下坠,立时注意到旁边摆放着一些小型绿化盆栽的石头架台上多了一只银灰色的,长相跟家猫有着明显区别的猫,它正歪着头看自己,爪子踩着半截断掌,嘴里叼着尚且带着些血迹的项链。
“两个帮手风铃,你究竟是什么人!”
绅士在幻梦境见过不少特殊的人和事,各种奇异的事情包括某些不可言状的东西他也没少经历,可眼前这家伙凭什么?
他只去过一次幻梦境,身上却有着沙砾寄生体,就连随身跟着的本以为就是只宠物的猫都有这种恐怖的战力,绅士实在想不明白。
祝觉迈步来到玄关外,因为屋檐积攒后淌下来的雨线稍重些,打在雨伞上的声音也就更响。
只是终究响不过祝觉的声音。
“这一次找你,原本想直接干掉你,后来想想,你知道的还是太多,所以就有些问题要问你别误会,你总归是要死的,区别在于怎么死。”
祝觉的双腿笔直,上半身微微前倾,以致于伞面上的雨水全然淋在绅士脚面,浸透他的袜子和长裤。
祝觉又伸出刚才放在衣兜里的手,风铃先将项链放到他手里,随后顺从的爬上肩膀,在他的脸颊边蹭了又蹭,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像是在为自己能帮上他而高兴。
“连一点机会都不给?”
绅士咧着嘴,到这时候,他反倒是从容不少,勉强直起身,靠倒在身后的门板上问道。
“我这不是给你机会了么,你自己没把握住而已作为给你机会的代价,我想要知道你在幻梦境里做的事情。”
相较于祝觉自己,绅士在幻梦境中混迹的这几年所知晓的内幕无疑比他更丰富,而这些信息对才进去过一次的祝觉而言无疑是非常宝贵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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