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闵生教,崔远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毕竟是全国上下最为庞大的造反组织,有教主一人,副教主两人,长老四人,天王八人,堂主舵主若干,还有教众上万。
“那官府的人有看出来吗?”
听出事情的麻烦和复杂,崔远收起了脸上的跳脱之色,变得严肃起来。
窦氏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不清楚,现在关键的问题是那名女暗子,在杀人逃走后便踪迹全无,不知道是因为身份败露不敢回到教内,还是已经被官府的人抓捕。
闵生教在京城内,连续五年的迷信传报,都是由这名女暗探过手,要是被活捉拷问出点东西,必然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崔远思索一番,却是皱眉。
这事情貌似和他们没多少关系,自己和女贼不过是来给江桓尸身开脸,一具尸体还能牵扯出什么风波?
“我们少做牵连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重视?”
女贼头也没回,一声冷笑:“我们已经被卷进事情当中,只是你尚未看出,原因有二。”
崔远端正坐姿,细听她讲述。
内心悸动,不由也升起了几分忧虑。
“其一,闵生教在京城内埋下的眼线,起码为我分走了近半的朝廷搜捕,若是这些暗线因此败露,被清缴,那朝廷的所有注意力将全部落在我身上。”
“其二,闵生教面对此等危局,必会有所动作,现在线索已断,唯一破局的关键便是江桓的尸身,他到底窥探到了什么隐秘才被暗探灭口,这个很关键。”
窦氏站在床榻前,摩挲着帷幔上的丝绸,徐徐剖析道。
崔远恍然惊觉,他方才还真没想到这么多。
简简单单的一个江桓被杀案,竟是牵扯出了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
“可人已经死了,官府今早辰时便会将尸体运回来,显然是没从中查探到什么。”崔远道。
“官府从尸体上查不出东西,不代表闵生教也查不出来,闵生教由多股民间势力组建,其中术法修行者居多,奇人异士不少,我所知晓他们教中便有一位长老,精通搜魂之术,能读取死者生前记忆,若此人藏匿京中,明日便必会来查验尸体。”
窦氏面色略显深沉。
崔远一想,也顿觉头大,这十两银子果真没他们想象中那般好赚。
“要不今晚开溜算了,懒得摊这趟浑水。”
窦氏却盘膝坐在了床榻上,闭上双目:“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明早且先看看,视机而动,若是官府那边真查出什么,闵生教那边我说不得还得帮上一忙。”
此刻已然到了四更天。
言尽于此,崔远也只有吁气。
这京城的水,着实是深不见底。
微一作揖后,便出了窦氏房间,回了自己屋中。
...
第二日卯时,天还未亮。
下人就起床布置,大院里很快挂起白花环、扯了白布。
堂屋里更是贴上挽联,所有人尽皆服缟素。
江桓的尸身当时被发现后,第一时间便被运去了府衙,由仵作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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