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问题,一直是梁开内心最大的症结。
江容是江家现任家主江君怀的嫡子,唯一的儿子。
而他呢,不过是先江家大小姐江君燕的大儿子,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亲弟弟梁路。
不说别的,连唯一都算不上,哪有什么可比性。
就是因为身份,江容学业归来,直接就是长江集团的执行总裁,而他呢,不过区区一个部门的副理,而且还是在江容手下,直接受他的管制。
他羡慕,他嫉妒。
就因为这个身份,江容生来就是嫡子,可以继承亿万财产。而他呢,能拿的不过是江家给他妈妈的嫁妆,和施舍般给与的一点点股份。
这就是太子与公主之子的区别。
他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怎么样,他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
以前,江容受诅咒之苦,孤单一人,他还能找到一些平衡点,在这个方面嘲讽他。但是,自从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拔出他的灵心剑,一切就都变了。
诅咒破除,江容恢复正常,可以结婚生子,江家也将有后,他再也找不到可以鄙视江容的点了。
不止如此,自从那女人拔出剑以后,江容不仅提前结束了休假,来到公司之后更是雷厉风行,手段激烈。
他们这是第一批,他相信后面肯定还有第二批,第三批。
江容这是要重新整治长江集团,然后好自己独自掌控。
他想一个人独揽大权。
可是,有那么容易吗?
这么些年,因为诅咒之论,长江集团早就被渗透了个七七,饶是你江容有通天之能,也断不能在短时间做到只手遮天!
这次,就遂了你的愿又如何。
日后,有你跪在地上卑躬屈膝,向我求饶的一天。
想通了这点,梁开将烟摁在烟灰缸里掐灭,说道,“这个工程,既然江大总裁想要我全权负责,那我就做给他看,做的好好的,让他半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而你们,接下来都给我用点心做事,要是再出了这样的纰漏,让我难堪,我要你们好看!”
一人说道,“梁总,真要好好做,还是假装好好做?”
梁开的目光如杀人般盯向他,“我说的是好好做,认真做,不许出现任何问题,人话都听不懂了吗?!”
“我告诉你们,江容这是在警告,要是你们再出岔子,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你们觉得他还会让我继续安然坐在副理的这个位置上吗?”
“你们别忘了,江家每年培养那么多的高材生,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做善事,他要的事笼络人才,为他所用。”
“都给我长点心,蠢货!”
“我要是因为这样的事被遣退长江,有你们受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一干人等,连忙应是。
一直等到六点,江容还没打电话过来。
余白亦一个人坐在保安室里,不由的胡思乱想:什么情况哟,怎么这么晚还没打电话过来,平时都是五点半就打电话了,最迟也不超过五点四十五。今天是怎么了,是没下班,还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越想越糟糕,她连车祸现场的残忍图都想象出来了,江容一脸血倒在地上,周边都是围观的人和匆匆赶来的救护车,然后医生宣布,救治无效,死亡
嗯!
余白亦打了个机灵,苦笑道,自己这是在想什么,乱七糟的,还是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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