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肖俭自然不会以德报怨,也不会想着化敌为友,从你们栽赃开始,就要想好必须承受的代价。但表面上,他依然是一个谦谦君子。
“秦大人,陆某有两个解决方法。一是搜他们的身,搜他们的家,可能藏匿的地方都搜到,查出陆某的东西。二是将陆某的东西作价,六件均是珠宝中的珍品,总价值两千多两,便去掉零头,以两千两计,如何?”
“若按第一种依然搜不出来呢?”秦世英问道。
肖剑冷漠地望着钱忠三人,冷哼道,“那便按第二种方法赔偿!如果两种都不行,大人秉公决断便是!”
“姓陆的,你这是蒙着脸打劫吗?什么少了六件珠宝,里面根本就是这些,谁都没碰过!”钱忠心中气极,到底怎么回事他心中最是清楚,但在解释与辩驳上,他还是很清醒的,不敢提任何栽赃的内容。
肖剑漠然一笑,说道,“自古贼喊捉贼便是如此,没有签牌私自拿人的是你?没有签牌私自抄家的是你?拿人钱财不登记造册,不经事主签字画押的是你?在县衙之中强抢他人财物的是你?说陆某蒙着脸打劫,你们衙门里的人是打劫都不用蒙脸吗?陆某宅心仁厚不与你等计较,若是陆某发现里面少了二十六件珠宝,你又能如何?”
秦世英听着这番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句句犹如大耳光一样打在他的脸上。御下不严、执法不缜,与自己的平日约束根本脱离不开关系。
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少了六件珠宝是否确有其事,而是怎样去解决。
看着堂下跪着的一众公差,秦世英略一沉吟,拍响惊堂木喝道,“身为县衙公差,滥用权柄私自办案,无端抄没他人财物,致使事主蒙受损失。着尔等两日内寻回所失财物,如事有不逮,照价赔偿。钱忠、王宪、李成江你三人为接触珠宝者当赔半数,余者计赔半数。此外,尔等一律减俸三月,杖十下,堂后行刑。”
堂下官差听闻此判,当即大声喧哗喊冤,表示不服。
“杖二十,拉出去立即行刑。”
秦世英心中气极,抽出一支令签扔了出去。
堂外众多流民在定案之时已被清理出去,堂上站班的公差将一干作证的公差拉将到影壁墙后面又是一顿打。
大家份属同僚,情面上还是有的,只听得屁股打得劈啪作响,到底用力如何也只有当事者知晓了。
堂上的肖剑听着外面的声音,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反正自己已经出手教训过了,真打假打他倒不是特别关心。
二十杖打完,再如何手下留情,却也打得不清。毕竟那些行刑的衙役并不想丢了饭碗,前面有柳府管家的十杖比着,堂上各位老爷谁都不是傻子。
钱忠等人再次被拖到了堂上,伏在地上呻吟不已。
秦世英看了看地上的这十几人,向堂上诸位大人行了一圈礼,“本县今日堂审就此告一段落,三日后再行复审,辛苦各位大人了!”
“老爷,小人告他殴打公差的状还没判。”钱忠已在心里盘算好,赔珠宝的银子说不了都得着落在柳府了,但之前的那顿打还有这二十杖,却不能就这样白挨了。
秦世英料不到钱忠如此不识时务,自己已经抢先把场面话说完了便是怕他再提这个茬,一再回避仍是回到了起点,心中怒火更盛。
没等他把火发出来,肖剑刷地一声打开纸扇,微笑道,“如此,陆某的案子依然没有结束。”
“秦大人,陆某租住的小院中栓有心爱的坐骑一匹,跟随陆某十余年,情同兄弟,各位公差强行带陆某离开时,陆某曾一再叮嘱他们要看护好马匹,如有丢失,十倍赔偿。黑牛已经回院看过,不幸的是,我那马兄弟果然丢了,请大老爷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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