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金术顿时打了一个激棱,酒也醒了一大半,“这位大人,你可为难下官了。皇早有明令,朝中大臣不得不与王子,特别是太子有私下往来。太子殿下找我有什么事,能不能明天在公堂讲?”他实在不敢与太子殿下私下交往,万一皇知道了,那可没有好果子吃。
为首的笑道:“金长史莫怕。皇有令不假,但是皇如今是个什么状态你还不知道吗?太子殿下就是将来的皇,他如此器重金大人,金大人应该感到荣幸,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至于殿下找你什么事,小的也不清楚,只有你去了才知道。”
金术想了想,确实在太子还没有登基前就能投入到他的门下,自然是好事。但这得有个前提,要活到太子登基,不能在之前就被砍了脑袋,那就不合算了。于是拱手道:“能入殿下法眼,下官确实感到荣幸。只是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传个话就可以了,何必要我去东宫呢?这样,万一消息泄露出去,对殿下也不利啊!”
没想到对方并不生气,回礼道:“金大人所虑甚是!可否容下官去禀报太子,看看殿下的意思?金大人再回红月楼找间包厢等我一下,如何?”
金术松了一口气,连声说:“好的,好的。”金术重新走进红月楼,那伙人有两个人跟在他后面,金术也老老实实找了一个单间进去等候着。而跟来的那两人则在门口守着。他们有东宫的腰牌,红月楼的人员也不敢打扰。
那个为首的走了,想是去禀报太子殿下。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那个头目回来了。
头目来了后就进到房间来,把门关,在金术对面坐下,说道:“金大人,太子殿下觉得你考虑周到,体恤你的难处,决定不亲自出面,而是由我来告诉你如何做?”
金术连忙感激道:“多谢殿下的体恤!只是不知道殿下想叫下官做什么呢?”
头目道:“很简单,殿下知道金大人跟七王爷关系不错。太子殿下就是想知道七王爷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如果你发现七王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请及时告诉太子殿下!”
金术感到吃惊:“殿下的意思,让我监视七王爷?七王爷对朝廷忠心耿耿,有什么好监视的?”
“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监视就监视!”头目显得不耐烦,但是说完这些重话,口气又松了些,“目前朝廷下都知道皇不久于人世,以七王爷目前的势力,他能不对皇位有所想法吗?太子殿下不可不防啊!”
金术吓得连声说:“好!好!就按殿下的意思办。不过,下官以为,七王爷再有势力,也只是王爷,跟皇位是无缘的,他如果敢起窥视之心,大臣们都会反对的。”
头目道:“这方面太子殿下也是能想到的。但是如果七王爷不是直接夺取皇位,而是扶持小王子登基,他在背后掌控大权,再伺机夺权呢!”
金术一听,似乎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啰嗦:“好吧!我以后就唯殿下之命是从。只是这位大人贵姓,以后如何联系你!”
头目道:“我只是东宫一个小侍卫,不是什么大人,以后叫我花尾就行了。太子殿下要求金大人每月的初五跟我在这里秘密见面,汇报七王爷的动态。紧急情况下你也可以随时到这里来找我!知道吗?”
金术点头:“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你过会再走吧!”花尾说完站起来就走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也跟着走了。
花尾这几个人当然不是东宫的人,而是多铁秘密养在宫外的家丁。他们几个归项明统一管理。
金术等花尾离开一会后,也离开花月楼,回到自己府中。他躺在床,本来应该睡着,可是今晚他睡不着。太子殿下找他监督七王爷,这真是意外啊!看来皇真的快要驾崩了。
皇驾崩,接下来就是谁登基的问题了。按理,是太子登基。但是七王爷有没有窥视皇位之心呢?这还真不好说。金术想道:对自己来说,七王爷登基,无疑对自己最有利。但是七王爷直接奔向皇位阻力太大,而今天那花尾提到的,先扶持小王子,背后掌控大权,再篡夺大位无疑是最好的一条途径。
想到这里,金术知道怎么做了,人也一下子睡着了。
第二天午,因为现在也不需要朝,金术直接来到七王爷府中,与完打在密室里商谈了不少时间。然后金术满意地从王府离开。
时间又过了几天,
“贵妃娘娘,御史米方求见!”现在大臣们知道不能直接找皇,有事干脆直接找多铁了。
听到太监禀报,多铁笑了。因为米方是七王爷的人,而且是比较信任的人。既然他来求见,显然是传达七王爷的意思。
多铁在议事殿密室接见了米方。作为后宫的人,多铁本来是不能来议事殿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完骨不出寝宫,旨意全由多铁代转,慢慢地其实就是多铁在发布旨意。这样,大臣有事也向多铁禀报了。
米方当然不是来禀报什么情况的,而是代表七王爷来密商大事的。
“拜见贵妃娘娘!”米方先施礼。
“免礼。米大人求见本娘娘可有什么事?”多铁直入主题。
米方再次拱手:“回娘娘,下官是替七王爷来宫里走一趟。七王爷让下官来问问,,贵妃娘娘是否想过皇一旦驾崩后的处境?”
多铁苦笑道:“多谢七王爷关心!我作为后宫的人,皇一旦驾崩,只有出家念佛了,还有什么其它处境可考虑?”
米方慎重道:“娘娘真的甘心去念佛?即使你自己甘心,也得替八王子考虑吧!”
八王子就是多铁的儿子完光,因为在众多王子、公主中排行第八,所以大臣们称完光为八王子。
“八王子到时候就是王爷了,有什么好考虑的?难道七王爷担心到时完亮会对八王子不利?”多铁故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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