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师兄妹中,我跟叶刺玩的特别好,情同姐妹。不仅是因为我们年龄相仿,也是因为志趣相投。
我俩虽然是最小的,但在跟师傅学习幻术的时候,是最勤快的。
我们可以没日没夜的练,因为无论叶刺还是我,都希望成为身披战甲,所向披靡的将军,能戴上那赤旋链,成为置权术布攻防,定四海平方的右护法。
二师兄午阳对于这种打打杀杀的活动不感兴趣,大师姐信彤更是每天就倒腾她的酒窖,连幻术都不太用心学大师兄景蔚法力很强,毕竟跟了师傅两千年,强我跟叶刺的很多倍,我们都问他为何到现在都不去竞选阵将、竞选殿覆军之位。
他不屑地说:“边境战乱天天有,打不完,而且即便拼到最后成了殿覆军,还不得不搬出这又大又舒服,风景又好的祭茗宫,不划算。”
大师兄很爱打理祭茗宫的大小事务,对这个宫殿的喜爱之情更是谁都比不上,宫外墙上到底是由多少块贝壳所构筑,只有他能准确说出数字,他就是祭茗宫的大管家,我们都戏称他作祭茗宫“宫主”。
不过说实在的,殿覆军所住的那殿确实跟祭茗宫比不了,即便是最大的青允殿,面积都只有祭茗宫的三分之一,而且位置在青允峰山脚,大师兄认为那地方不够透亮,景致也不好,而且没有祭茗宫一览众山小的既视感。
曾经沧海难为水,这人就是不能先甜后苦,住惯了大房子哪还能住小房子。
我们跟大师兄说那只是暂时的,到时候如果打破九天困境就有机会成为护法,就可以住回来。
大师兄一脸无奈,“那要是破不了呢?破不了可就丢脸了,何况即使打破了,赤旋链没选我,那更丢脸,不仅丢我的脸还丢师傅的脸,不划算我现在已经住在这儿了,干嘛要费一波周折后再回来?而且还有可能回不来。”
“即便不为房子,为了那上古法器赤旋链,宫主也应该试一下嘛。”叶刺笑道。
大师兄忙摇头,一脸惊恐,“饶了我吧,戴了那玩意儿,就要时时刻刻被师傅监视了,更不划算!”
大师兄景蔚虽然年龄最长,但确放荡不羁爱自由,崇尚的是潇潇洒洒过一生。他还特别活跃特别爱玩,经常组织我们玩各种游戏,比如以前经常玩的“活捉师傅”就是他的鬼点子,也难怪他不愿意当什么言行举止都要十分得体的护法了。
要论性格,二师兄午阳可就截然相反,他是我们几个里最安静的,能用眼神传达的意思绝不用嘴巴,几百年里说过的话不会超过五十句,你问他啥他就是看着你,顶多点头,或者摇头,跟他待在一起待久了你就会想睡觉。
师傅如果失眠了就去找午阳聊天,聊没两句就会聊不下去,然后就开始数羊,午阳午阳,正好是五羊五羊,一只,两只,三只羊,四只,五只是五羊这么念叨十几遍他老人家就睡着了,特备奏效。
我发现叶刺对于自己不会的或者不是特别擅长的幻术,都会日以继日的练,有时候同一个咒语可以念上千遍不仅如此,她还会反复的看幻术效果,吹毛求疵,就一定要很完美才会罢休。
比如她的换颜术一直掌握得不是特别好,变出来的动物没有生气,她就一直一直反反复复地变,直到从最开始的把静态的绿叶变成红叶,再到动态的把兔子变成狐狸,再到更高难度的把静态的石头变成一跃几十里的、生龙活虎的花豹。
我在想这种非攻击性的幻术过得去就可以了,不用这么精益求精,但事实证明她的换颜术还真的派上了大用场。
记得有一次,师傅在讲碎魂咒信彤没认真听,结果背错了咒语被反噬了,这下可不得了了,结果就是容颜尽毁,要不是叶刺,信彤那张闭月羞花的脸可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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