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厌之!
所以朱由检只能认命,任何垂死挣扎都是徒劳的,天,已经讨厌朱家了!
“大帅,这次我们带来了一半的土豆、薯条和玉米,相信能缓解这里的燃眉之急。”
“太多了!”
萧离笑道:“大帅,有了唐家寨的帮衬,十八寨和官府也有着不少交易呢,这次我们在十八寨大力种植土豆,足有一千多庙,并且在其它几个山寨也开始种植,到了年末,相信明年的粮食也解决了。”
李自成听罢,心情一松,明后两年,可是大灾之年,连山西也出产不了多少粮食,陕西和河南更是重灾区,饿殍遍野,浮尸如山!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救了千千万万条性命,这江山,应该坐得了吧?
“对了。”萧离面上透露出独特的神情,“大帅,你那个安答可是一位不同寻常之人啊!”
“那是,本帅很是看好他呢。”
帘中苏青青传来轻笑声,“逍遥阁可算是他的家了,除了瓶儿,里面的姑娘都很喜欢他呢。”
满都鲁乐不思蜀,对回到塞外毫无一丝兴趣,虽然也很想念安答,但更舍不得阁里的姑娘,于是让苏仙子带给李自成一封信。
李自成接过信来一看,却见里面写上了一首诗。
每天不见想三遍,
梦见安答在抽烟。
即然安答在抽烟,
俺又再想千万遍。
“好诗,好诗!”
李自成看完,连连称颂不已,满都鲁都能写诗了,这世界变化真大的啊!
定国偷眼看了几眼,一转头咳嗽了几声,对红娘子偷偷说道:“红姐,真是绝妙好诗!”
“起桥!”
门垛间架设的巨板“嘎吱嘎吱”地响,被两条胳膊粗的铁链缓缓吊起,客船落了帆,从水门鱼贯进入小海,分别驶向预先指定的停泊处。
中军营的福船陆续地驶向接官亭,最注目是一艘丈三尺高、方七尺的黄边飞虎旗,又有黄青红白黑五面高一丈五尺的五方转光旗的大福船。
接官亭边顿时响起细乐吹打,散坐各处的将领都整顿衣甲,列好顺序,准备迎接上任的副将刘宇浩。
一道雪亮的闪电倏地划过长空,“噼啪啦”一声霹雳在半空炸响,从清晨起就酝酿着的浓云,顿时化作倾盆大雨,劈头盖脑地浇下来。
铜钱大的雨点打得海面溅起水气,地面飞起尘土。接官亭里的将领,虽有席棚遮护却还慌作一团,亭外的兵丁更是乱跑乱喊,卷旗收枪往树下房檐下躲雨,乱糟糟的没了队形。
“站住!”一声大吼压住了四周杂声吵闹,一位头戴红缨着铁盔、身罩锁子甲的军官,扯过哨长腰间悬挂的皮鞭,照着炸群羔羊般的兵丁猛抽几鞭,返身跳上一块大青石,挥手大骂:“混账东西!都给我滚回来!”
兵丁们拖着脚步,嘴里叽叽咕咕,不情愿地站回原位挨淋。军官俊俏的脸扭歪了,涨得血红,忍着气狠狠瞪着部下,压低声音喝骂:“给老子丢脸!看看人家!”
登州兵们移眼看去,只见暴雨狂风中,载着客兵的船拢近小海,浸水的旌旗仍在招展,长号喇叭照样在吹,湿透的金鼓还在敲,船头站立的一列列兵士木雕泥塑一般,直挺挺地纹丝不动。
任凭雨点打得人睁不开眼,任凭湿得贴身的衣服如小溪般往下流水。只有靠上码头的大福船,一记锣响才解除了定魔法,兵士们立刻行动,收桨下锚,有条不紊。
看着刘副将的亲兵和家丁们如此精锐,登州兵说不出的惊讶羡慕,妒嫉不服,一个个瞪着眼,张着嘴,雨水流进去都觉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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