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一刀和刚子惊叫着紧紧抱住断掉了的桥梁,任其翻滚打旋,双目紧闭,始终不敢松手,直至咕咚一声,桥梁的一端重重着地,不知插入了什么中间,大幅度地摆动了几下便竖立了起来。
直至桥梁完全停止了摆动,二人才反应过来,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土腥味更是呛得气都喘不过来。
郎一刀费了很大努力才定住了神,颤声道:“刚……刚子,你没事吧?”
此刻的刚子已是吓得屁滚尿流,哆嗦不止,半晌才说出话来:“我……我没事,还……还活着!”
郎一刀这才松了口气,从裤带上解下了手电,朝下一照,发现他们距离地面至少有六七米,下面杂草丛生,乱石遍地,极其阴森诡谲。
好在桥体的另一端一时牢牢固定着,而且呈一定的倾斜度,加之木质腐蚀严重,表面十分绵软,才没有滑落下去。
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这截桥梁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他们显然是处于万分危急之中,郎一刀思量了一下,急声道:“刚子,你快下去,找个落脚点!”
刚子早就坚持不住了,应声缓缓往下滑,借助手电光找到了一块相对平稳的石头,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踏了上去,直至站稳了脚跟,就又是接应郎一刀,最后都是平安无事地下去了。
松了口气环顾着四周,只见黑压压的两岸将天空挤成了一条缝,立马就意识到这条峡谷有多深,他们无异于跌入了一个万丈深渊。
面对这样的处境,他俩无疑恐惧到了极点,却也感到十分欣慰,总算都活着。
可是,上面却没有了动静,难道江瑛他们没看到独木桥断掉吗?
就算他们都是惊呆了,现在也该反应过来,怎么就不问一问他俩的死活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抬头又是察看了一番,依然不见有任何动静,郎一刀终于忍无可忍了,冲着上面大声喊道:“有人吗?江总付哥你们在吗?”
刚子有意识地长出了口气,也是呼喊了起来。
却始终也没有得到回应,郎一刀当即慌了神,嘟哝道:“他们去哪儿了?难道丢下我们就不管了吗?”
刚子更是怅然若失,颤声道:“也许认为我们死了,就……就走开了……”
“不可能!”郎一刀啐了一口,忿然道,“问也不问,怎么就知道我们死了呢?就算是死了,也应该把我们抬上去埋了啊!”
“别以为你有多重要!”刚子缓缓震静了下来,自嘲一笑冷哼道,“难道你还不了解姓江的?跟她老公是一路货色。自从进入了这大漠深处,死了多少人,她管过谁,我们这些人还不如一条狗呢!”
听了这话,郎一刀更是心灰意冷,半晌没缓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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