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岚跟这员工唠嗑唠得脑瓜子疼,往下一看,见周玉生站那儿不动了,连忙喊了一声:“老周?还行吗下面?”
周玉生这才回神,抬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儿,又比了个向上的手势,示意自己要上去。
“好,你慢些的。”
因为两人的对话,那员工意犹未尽的抱怨也咽了回去,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你们警察内部关系还挺不错的,你蛮关心他的看起来,是你对象吗?”
这话落下,周玉生刚好爬上来,夏岚对上他那见鬼似的表情,乐了:“师傅您别乱说,我孩子都好几岁了,人家这可是上进的单身男青年。”
“啊这样啊。”那男人有些尴尬,半晌憋出这么一句话,而后念头一转:“那回头留个联系方式吧,哎,都这么大的小伙子了,也没个对象,家里人挺愁的吧?师傅回头给你找一个,我们村里好姑娘多呢。”
周玉生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他才二十六啊!二十六!大好的青春,没对象不是正常吗?
再者,家里那边给他找的相亲对象就够多的了,这出来一趟再找几个回去,他日子还过不过了?就天天跟姑娘见面?
这可不行,他还想自己一个人再痛快几年呢。
“你们这些小年轻,哎,真就不知道,先成家再立业,我们那边姑娘一个接一个贤惠,你这次错过啊,以后可难找呢,现在大城市的姑娘啊,都不太行的……”
周玉生才把氧气供给器拿下来,不大赞同这话:“师傅您这说的就不对了,选对象是选自己喜欢的,以后两个人是要一起过日子的,又不是选保姆。”
他抬手把器具递过去:“呶,您身边这位警官也是大城市姑娘呢,您这不是在人家面前说人家坏话吗?”
那人脸色难看起来,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不识好歹,又强撑着笑开口:“这样啊,哎,毕竟少部分,哪有那么多女人能一边又顾家又工作的啊,又不是男人,以后还是要讨个安分的,在家生孩子伺候父母就行。”
周玉生自然又是一万个不赞同,刚要再说,被夏岚拉了一下:“师傅他知道的,就是年轻,心里还有诗和远方呢,您别跟他说这些了,他要跟你杠的。”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
回去路上,周玉生没咋说话。
夏岚往后面扔了一瓶水:“渴不渴?喝点,忙那么久了。”
周玉生这才凑上前来,憋了很久的样子,有些纠结的问:“岚姐,姐夫最近对你不好吗?”
夏岚愣了一下:“怎么这么问?”
周玉生觉得不该啊,老见姐夫过来送饭呢,要不是心疼媳妇,谁天天两头跑?
“就……姐你刚刚回复那师傅的,怎么听起来,不大对味呢?”
夏岚这才明白:“这事儿啊,我以为你忘了呢。”
她提了点车速,汇入主干道:“这不暂时敷衍他一下,赶紧脱身吗,你没见他那样子?都快直接拉人过来塞你怀里了,你再跟他聊下去,啥时候能走?”
周玉生豁然开朗:“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
夏岚失笑摇头:“他那思想啊,都不知道几十年代的了,现在早就不是以前了。”
“不过婚姻是门学问,你得自己经历了,才好说以后,夫妻一体,相互体谅相互扶持这日子才能过得好,没必要非得争出个一二三来,谁更辛苦谁更难,这世上谁不难,还不都是在努力的过日子。”
周玉生点头,以后再说吧,他还在第一步上面呢,得先有个对象,才用得着考虑后面的事儿。
宋亦安暂时不能折腾,才刚刚能下床走两步。
所以专案组四人就把会议室搬到了医院来。
此刻三人在床前坐了一排,宋亦安靠坐在床头,听几人汇报。
周玉生把照片发去群里:“这是在发酵罐里的冷却蛇管上发现的,用手抹能蹭掉痕迹,所以一定是在发酵罐停工之后才有。”
“现在有三种猜测,一,在两位死者下去维修之前,这位G已经提前下去写好了,二,死者中有信奉天生有罪论的,这就是场自杀,三,死者死亡后,我们达到之前,有人下去写了这个字母。”
宋亦安手上拿了个橘子,轻捏了两下剥开,目光落在被子上,接着听林原那边的汇报。
“陆挚诚这两天一直没出门,前几天的行程也调查了,出去见了两个文案顾客,都有人跟着,前后出门不超过两小时,中途没有离开过。”
宋亦安的动作一顿,抬眼看过去:“生日那天呢?”
林原一僵:“忘了,不过我那天一直都在,他给我倒了好几次酒,应该没时间出去。”
“应该?”宋亦安把这两个字又念了一遍。
杜沐卿想到了什么,开口:“不一定,那天宴会上,大家穿得都差不多,西装也就那么几个深色系,不乏跟陆挚诚一样的,我记得好几个都是黑色西装吧?”
林原仔细回忆了一下,面色一变,的确,他根本就记不清到底是谁,只是觉得对方像。
应该,像,相似,这样的话,在办案过程里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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