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沐卿抬手捂住他的嘴,眼睛都瞪圆了,等那人走远才气急败坏的开口。
“说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得体一点?!”
宋亦安表情无辜:“并没有,是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太多了。”
杜沐卿不想搭理他,要不是知道对方的状态不对,她早就把人扔下跑路了。
周玉生觉得案子结束万事大吉,已经关了办公室里的灯,没曾想门还没关上,就看到对面走过来俩人。
“别走,还有事。”高的那个对他说。
“开个会。”矮点的那个解释。
得,加班无止境了属实是。
周玉生觉得自己这一行四个人,就自己一个还算正常,就连林原,看着都有些蔫吧。
这不,坐下快一分钟了,谁也没说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周玉生硬着头皮开口:“是案子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原有气无力的抬起手,开始数:“安眠药谁下的没弄清楚,为什么要划人家嘴唇也没弄清楚,为什么写那么多G不知道,选在平江路杀人有什么特殊意义,反正细节她是一个也不说,就承认自己杀人了,嚷嚷着让我们直接把她给枪毙。”
“这……”是有点棘手吼,结案报告都没法写。
“你说她死都不怕,怕什么叙述啊,人家杀人还乐意跟警察炫耀自己的手法呢,她怎么就这么消极。”
林原被审讯折磨得不轻,又继续絮叨:“她那样子,分明就很疯,这直接咬死不说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杜沐卿垂下双目,看自己的手指:“如果人不是她杀的,那自然也就说不出细节。”
林原和周玉生皆是一惊,一同看向她。
杜沐卿用手指在桌面上绕了一个G字母:“还记得之前我跟你们提过的那一类人吗?”
“他们大多都很自信,甚至自负,但通常都掩饰的很好,会有强烈的虐杀欲望,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一般对自己的少,毕竟过度的自负会让他们觉得都是别人的错。”
“我看了唐希的部分审讯录像,她显然符合我上述说的类型,假定她写下G字母的理由就是自身携带,并且想让更多人知道,那就好解释的多。”
“在我阅读的所有相关资料和接触到的相关人员中,拥有这类基因的人,只要是罪犯,面对警察时都会暴露出异常变态的激动心理,他们会觉得挑衅警察——这类正义的化身,很有意义。”
“他们会将自己的杀人过程作为炫耀的资本,一一呈现出来,这在他们心中,是类似于勋章的东西,能夸耀一辈子。”
林原若有所思,接着杜沐卿的话开口:“所以唐希不说是因为她根本没做过?怕被我们察觉?”
杜沐卿点头又摇头:“也可能她是极少数的那种达到目的就不愿交流的,因为自身的优越性,让他们有种使命感,使命达成,就算结束。”
周玉生接话:“类似于那种邪教思想?”
杜沐卿将监控翻出来,放了几个截取出来的小片段,一边回应周玉生:“对,但唐希并不属于使命形G人格,在你们对她一遍遍的进行问询,尤其是问到有关案件细节的时候,她有过多的安慰性动作。”
杜沐卿定格其中一个画面:“例如此处,林原问到的问题是,第一次给死者下安眠药是什么时候,唐希表现得很不耐烦,含糊其辞说出了个不知道,看起来是不想配合调查,但在回答的一瞬间她下意识的躲避了林原的视线,双手环胸,右手无意识的揪了一下左侧手臂的衣服,这是典型的安慰反应,与语言动作无关,没有辅助表意的功能,仅仅是能让自己的心理感到放松。”
林原提出自己的问题:“那她会不会是真的不耐烦呢?毕竟我当时直面她的情绪,感觉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暴躁的状态里。”
杜沐卿又滑过一段视频:“林原提出的问题是存在的,但同时,唐希还出现了很明显的听觉与口唇安慰,例如你在询问她具体的案发地点与死者嘴唇上的伤口时,她拒绝交流并哼起了歌,短暂的四分钟内无意识的咀嚼了三次。”
林原还是觉得有些扯:“她就不能是纯粹的拒绝交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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