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卖力的吆喝。
今天棒梗出院了。
他这个当爹的又高兴又愤怒。
好好的孩子在医院受罪这么多天!
都怪他这个当爹的不称职。
秦淮茹回来就说要开全院大会。
他当然全力支持。
棒梗的事必须得有个说法。
不是他苏长山一句不赔钱就能解决得了的!
没错,他不敢跟苏长山打架。
但是癞蛤蟆爬脚背,不咬死你也膈应死你!
苏长山和于海棠在火炉旁聊得兴致盎然。
于海棠说曹雪芹偏心,把最好的笔墨都给了林黛玉。
她最喜欢的宝钗却不被大家重视。
正在忿忿不平时,听到贾东旭的吆喝。
“长山哥,这家人又想作妖呢吧?”于海棠差不多也能猜到全院会的内容了。
“别理他们,让他们开去吧。”苏长山倒了杯茶。
因为前院大,每次都在前院开会。
半个小时后,除了小孩,每家每户男女老少都到齐了。
就连后院聋老太太也被秦淮茹请了过来。
唯独缺了苏长山。
“苏长山,就差你了,出来吧。”傻柱在门口叫道。
“哎呦!这什么玩意!”忽然,傻柱吓了一跳。
一看是只鸡,问道:“这谁家的鸡?胆够大的,敢这么放养,咱们某些人看到老鼠都想炖了吃,这鸡是不打算要了吗?”
“有本事你炖一个试试。”苏长山在屋里悠闲的说道。
“你养的?那你可管好了,别让它到处拉屎,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没了。”傻柱瞅一眼那鸡,下半身没毛,丑得要死。
“你们开会吧,我不参加。”苏长山说道。
“全院大会必须得参加,秦姐说了,谁不到场以后就不是邻居。”傻柱煞有介事的说。
“她说参加就得参加,我说不参加为什么不能不参加?”
“你这不是成心不合群嘛,全院大会是为了提升咱们院整体精神面貌,为了和谐共处,你懂吗?”傻柱纲线起来。
“你们和谐你们的,谁说要跟你们合群了?”苏长山给于海棠也倒了杯茶。
于海棠嘴角含笑,觉得苏长山还真是与众不同。这四合院的破规矩真是够多的,又不是什么严密组织,人家不想开会还非得逼着去?
“今天说的就是你的事,别不识抬举,不合群你也得出来!”傻柱发现秦淮茹幽怨的目光看着这边,男子汉气概顿时高涨。
“你个成天就想偷嫂子的歪门货,给脸不要脸是吧?”苏长山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傻柱的男子气概瞬间荡然无存。
他讪讪的回去了,往长凳一坐,“我叫不动他。”
“我去吧,你们都没这个面子。”
刘海中背着手,晃悠悠走来。
“长山,这个,马要开会,你可真得参加,地窖的事咱们好好跟易中海掰扯掰扯。”刘海中进到屋里,压低声音说。
“行吧。”苏长山不情愿的出去了,倒不是刘海中面子多大,而是这么轮番来叫,他跟于海棠也没心情聊下去了。
今天的全院会,人数比以往都多。毕竟是秦淮茹放了狠话,谁也不想得罪。
“苏长山呐,你小子比我还难请。”聋老太太阴阳怪气的瞅他一眼。
打小她就不喜欢苏长山,长大了就更不喜欢,一天天不务正业,娶那么好个媳妇也不珍惜。
不合群,不随大流。在聋老太太的观念里,什么叫合群随大流呢,就是逢年过节,大家都来看望她,苏长山不来。
正月十五熬菜,大家都会给她送点,他苏长山一次也没有。
苏长山没有搭理她,这老太太不是个善茬,老是仗着年纪大充当搅屎棍,跟易中海一样,无脑偏心傻柱。要说胡搅蛮缠,这院她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长山哥,你坐我这。”许大茂把身边的空位留出来,热情的招呼道。
于海棠也跟着苏长山过去。
明明她姐姐于莉在东边,她却跟着苏长山去西边。
这一幕被大家看在眼里,引起一阵议论。
“于莉的妹妹天天晚往苏长山屋里跑,现在的女孩都这样大胆吗?”
“她那妹妹一看就是个疯丫头。”
……
“大家都静一静,今天的全院会,由秦淮茹发起,她呢,和孩子今天刚出院,是吧,这个大家伙都知道了,也都去看望慰问了。人都到齐了,咱们就开始吧?老易,你说两句?”
刘海中背着手,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派头十足的说道。
“我不说了,让秦淮茹说吧。”易中海仍旧带了满满一茶缸的热水,低头喝了一口。
秦淮茹缓缓站起,话还没从嘴里出来眼泪就先出来了。
“今天把大家叫来,就为我们棒梗,事情你们都知道,我想让大家评评理,苏长山把棒梗的腿打断,不该赔偿医药费吗?咱们都是为人父母的,孩子遭那么大罪,我情愿不追究房子的事,医药费总该给我们出了吧?”
秦淮茹一脸委屈的看着以一大妈为首的一群妇女。她的策略很明了,先博取女人们的同情。
一大妈欲言又止,低眉顺眼瞄了一下苏长山。
一大妈现在想起那天苏长山剁碎凳子的事还心有余悸,还有那天,在这前院和一群混子打架,都让她感到害怕。
这种矛头直指苏长山的话题,她不敢擅自开口了。
她不说话,这群妇女就更没人敢接腔了,谁都知道苏长山不好惹。
那次大家不分青红皂白,肆无忌惮帮着贾家欺负苏家媳妇,是因为不知道苏长山这么厉害,现在苏长山就坐那看着,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去得罪他。
秦淮茹愣了一下。
她平时在院里和这群大妈相处的极好,娘们们在一起不就图个相互照应嘛,为什么大家没有一个站出来支援她?
“秦淮茹啊,这个事其实我们有过一次协商了。”刘海中口吻生硬的说道。
“我知道,街道办王主任也来了,但不是没谈成吗,苏长山把主任的桌子给掀了,我都知道。我就是想给大家说一下这个情况,棒梗的腿骨严重错位,后期需要大量康复治疗,东旭就那点工资,头两天住院就折腾完了。这几天都是跟一大爷还有郭大撇子借的。但是康复治疗,我们家是真的没钱了,我找苏长山要钱,不过分吧?”
秦淮茹一边抹眼泪,一边苦口婆心。
一位哲学家说的话,凡是当众落泪的,都带有极强的表演性质,苏长山觉得秦淮茹表演的很出色。
差点把他都感动了。
红口白牙,就靠一张嘴啊。
钱钱钱,为了钱这一家子真是脸都不要了。
她的表现对象还是一大妈那群人。
但一大妈还是没有附和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我是让你们来评理的,你们一句话都没有吗?”秦淮茹迫不及待开始点名拉票了。
一大妈隐晦的表达了意见:“淮茹,我还是那句话,邻里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凡事都应该相互帮衬。”
“说了等于没说。”聋老太太扶住拐杖站起来,说:“我来说两句吧。”
聋老太太指了指苏长山屋里的方向:“苏长山,苏小芸今年四岁了吧?这四年你在家一共几天?你媳妇给别人洗了几年衣服,这几年你闺女能平安长大,你觉得这院里的人没有管过吗?
“你要是这样想,那你就错了!
“我老太婆不常出门,但我还给过她馒头吃呢。你一大妈也给过,是不是丫头?”
“算是吧。”一大妈心虚的道。
“老太太,你有话直说。”苏长山说道。
“那我就直说,棒梗有错,但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苏小芸也有惊无险回来了,那棒梗的医药费,按理说就是得你来出。”聋老太太用拐杖点了点地。
“你年纪大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谁家的媳妇你都分不清楚,还是别掺和年轻人的事了。”
苏长山不愿意听她唠叨。这老太婆说慈祥吧也慈祥,但坏起来也是真坏,她喜欢傻柱便觉得傻柱是最好的,原剧里,她把傻柱和娄晓娥锁一个屋里,让傻柱跟她睡觉,乱点鸳鸯谱,害了娄晓娥一辈子。
这就像是为了让自己家的种猪留个种,愣是把一头小白猪关进去,让种猪给糟蹋了。
“我老太婆说话你不爱听了?”聋老太太在院里辈分高,易中海都不敢不听,对苏长山话里的不恭敬,有些不高兴。
“没错,不爱听。”苏长山摇摇头。
“你奶奶当年见了我还得喊一声大娘呢!”
“那你就得思考一下为什么你越活越让人不尊敬了。”
“你说什么?”聋老太太眼一瞪,两手哆嗦着。
易中海一看,忙说:“傻柱,你先送老太太回去,别把她气出个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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