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逐浪想要试一试李先生的修为,仙道院人众也想要看看他的修为是何等的境界,这突然出现的李先生得到嬴政的信任,已使仙道院在朝中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若是他的修为比徐市还要强,那此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先生是嬴政对他的尊称,别人只知道他姓李,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和来历,其实他的年纪并不大,只有二十出头,便被称为先生,令那些年长者称呼起来很别扭,但又不得不叫,因为此人的确有过人的智谋,但这不会令这些修真者信服,因为他们同逐浪一样,只信服修为高的强者。
李先生自然知道这一点,平和道:“这里有名声的人很多,而我却没有名声,即便你战胜了我,也不会使你的名声提高,你何必多此一举?”
逐浪道:“你虽没有名声,但我却想杀了你,因为有你在,我绝不会成为第一剑客!”
李先生道:“我可没有你那种理想,怎会影响到你的前途?”
“因为你说的话影响到了我,破坏了我的心境。”
“你若认为我说错了,可以不听,又怎会破坏你的心境?”
“正因为你说的对,才破坏了我的心境,而且,你对剑道的领悟要比我深,只有杀了你,才能平静我的心境。”他话很少,却对李先生说了很多。
金行子笑道:“你若想挑战我师父,先过了我这一关!”
逐浪没有去看金行子,仍盯着李先生的眼睛道:“你认为你的徒弟能抵挡我的剑吗?”
李先生道:“十剑之内。”
“你还有自知之明。”
“我想你应该把话听完,十招之内你若胜不了他,那么败的便是你。”
众人闻言,都觉李先生的话未免说的有些大了,凭借姬杰的修为,竟一招都躲不过去,金行子的修为不比姬杰强,怎可能战胜逐浪。
没想到的是逐浪的回答,“你怎知我只会十招?”
李先生道:“因为你都是在十招之内击败对手。”
“他们在十招之内被击败是因实力不足,不需我用第十一招。”
“这话虽说的有些道理,但我清楚只练筋骨的人,绝不会练太多的招式,杂而不精,是剑意的大忌,即便是斗酒剑神也只使三招,刺、劈、扫,简单而扎实,快而准确,也可以说不是什么招式,连没有学过剑的人都会,但他却使得出神入化,你能使出十招,已经繁乱了,若再多,过犹不及,还不如意气双修,招式会更多,出其不意。”
逐浪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少有的波动,若说李先生先前的那番话道出他的弱点,那么这番话便指出了弱点的根源所在,能说出这番话的人,必然对剑意十分了解,而且已到达了一定的高度,指导他人修习。
不过,逐浪相信自己在十招之内必然击败金行子,因为这十招他已不知练习了多少次,每一招自认为都已快到了极致,若不然也不会来此挑战散仙级高手。
逐浪看了一眼金行子道:“上前出招吧!”
金行子跃到湖面上,嘿嘿笑道:“是你想挑战我,而并不是我挑战你,先出招的是你。”
逐浪手握剑柄,冷声道:“好!”鹰目汇聚到了金行子的身上,金行子所站的姿势在他看来全是空门。
风仿佛停了,湖面没有一丝的波澜,平静的如一面镜子,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逐浪的身体所散发着强大的剑意,眯起眼睛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而逐浪此时却是一动不动。
逐浪拇指的肌肉刚欲动,突听金行子道:“等等!”
逐浪道:“还要等什么?”
“既然是挑战,败了就应该付出代价,你的代价是什么?”
“我不会败,你绝不会避过我十招。”
“若过了十招呢?”
“你若能抵挡住我十招,我听凭你的处置,绝无怨言。”
金行子嘿嘿笑道:“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似乎他倒胸有成竹。
金行子的话刚说完,呛……逐浪的剑出鞘了,剑出鞘是有声音的,但剑出鞘之后声音便消失了,电光的速度是最快的,这一剑正如电光,向金行子刺去。
当看到电光时,剑锋已到了金行子的咽喉,很少有人能躲过这一剑,有人在看到光的时候已想到了鲜血喷涌的情景。
但剑锋在金行子的咽喉处便停下了,其实剑并没有停下,只是金行子在倒退,剑锋在跟进,剑刺的虽快,但到了一丈之外便现出了剑身,剑不会变长,剑势已老,金行子已逃出了这个距离,剩下的便是身法,逐浪此刻的身法不比金行子快多少。
金行子虽躲过了这一剑,但并不好受,无形的压力险些将他的咽喉压碎,呼吸滞堵,若不是自己听了师父的话,保持着这个距离,那么这一剑足以要了他的命,这小子出手太狠了,一出手,便想要人的命。
逐浪一剑不中,已知金行子其意,身法骤然加快,距离拉近半丈,长剑翻卷,银光闪烁,剑身弯曲,绕过金行子,剑锋回转,刺向金行子身后,封住金行子退路。
金行子没有退,在拉近距离之时,他已冲向了逐浪,手中的赤炼炎火呼啸而生,刺向逐浪胸口,速度并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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